何清社终究想将问题解决掉,让孙远贵将钱收回去,便缓了缓脸色,问道:“你们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可能叫沈书记听进去了?”
“也没有别的,我这个儿媳妇整天不着家,跟我儿子关系也不好,突然替我侄女做主,把宅子租给一个不认得的男人。这个,这个,就难免想别处去了……”孙远贵老脸涨红的,把事情捅开来说。
“你啊你,你脑子里除了屎,就不能装点别的东西?”
何清社这时候也不认为沈淮跟陈丹是纯洁的,但在何远贵的面前,也是要坚决维护沈淮的纯洁性,又说道,
“就你儿子那操性,全镇有几个不晓得?陈丹嫁到你孙家,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她要真在外面有什么人,也不亏欠你们孙家的。你们有这心思跟沈书记检讨错误,还不如去跟陈丹道个歉去!”
听着何清社要自己去跟扯破脸的儿媳妇道歉,孙远贵老脸又涨得通红。
“你先出去。”何清社不客气的要孙远贵先出去,留下孙广武。
何清社觉得有些话还是让孙广武说透的好,借着墙角的椅子,要孙广武拖一张坐到办公桌前,说道:“陈丹的情况,我也有了解,她跟孙远贵儿子的婚事,也是名存实亡。这么好的姑娘嫁到孙家,也是糟踏了。要是这事能有个了结,我想沈书记就不那么生气了……”
孙广武看了何清社一眼,何清社把话说得这么透,他能领悟,说道:“我劝劝孙远贵去?”
“什么劝不劝的,现在就是婚姻自由,以前的错误,必须要纠正过来。”何清社有些琢磨不透沈淮的脾气,说他脾气不好吧,他这段时候待人什么的都很和蔼,甚于没有跟他争权的意思;要说他脾气好吧,看他到梅溪镇上任第一天做的事,怎么可能是个没脾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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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上午就在镇政府的三楼办公室里,也没有再见孙广武跟孙远贵,镇政府也有食堂,沈淮就在政府食堂里用餐。
接到个电话,半天没听对象有反应,沈淮看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像是梅溪镇的,刚要问何清社这是哪里的电话,电话那头才传来陈丹的声音:
“我下午去县里办手续……”
还是陈丹第一回主动打电话到他手机上,沈淮拿着手机到食堂门外的走廊上接电话,问道:“办什么手续?”
“跟孙勇离婚的手续……”
“那怎么听着你像要哭的样子?”
“我就是在哭……”
“好了,不要哭了,”沈淮心里给触动,像安慰孩子似的柔声说道,“我给车间打个电话,让陈桐请半天假,陪你去一下县里。”
“不用了……”
“我就打电话,”沈淮坚持道,没给陈丹拒绝的机会,说道,“下午杨海鹏会过来,不然我陪你过去……”
“我更不要你陪。”陈丹的声音还带着些哭腔,但糯得像在甜水浸过似的,带有些腻意,似娇还嗔的神态,几乎叫沈淮触手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