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知道他大伯这些年承包了村里砖窑厂,跟村支书孙文武的关系密切,孙广武给大伯拉过来,分明是来拉偏架的。
“这房子是我租的,”沈淮站在院门口,像座山似的堵在那里,看着陈丹、小黎给他大伯家这么欺负,心里邪火压不住的往上涌,冷着脸,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搬过来的家俱家电,都给丢在院子里?”
“你是租房子的,”孙勇看到沈淮站出来,前些天有人说陈丹领了一个小白脸过来,他心里一直窝着刺,这会儿看到正主,而那张脸跟衣着打扮,叫他看了更窝心,撩着眼走过来,说道,“之前租房子给你的人,做不主。你该找谁找谁去,反正这房子不租了,东西你请搬走。”
沈淮克制住一脚踹堂哥孙勇他脸上去,冷冷看着他大伯孙广斌。
“对不起,对不起!”陈丹看到沈淮出来,又羞又愧,走到沈淮跟前,再坚强的她也忍不住失声哭了起来,清澈的泪珠子滚落下来,叫她精致的脸看上去更是楚楚可怜。
她的公婆跟丈夫,抢着村里的支书过来,要明着抢他们亲侄女、亲堂妹的房产——陈丹都没有脸跟沈淮解释这一切,坚强的心这一刻也给击溃;小黎也是跟着抹眼泪大哭起来,既委屈又难受。
金子刚刚给踢了一脚,看到沈淮赶过来,赶忙溜过来蹭他的小腿求安慰,这无疑坐实了别人对他与陈丹关系的猜测。
旁观有看好戏的人,就忍不住嘲笑出声孙勇起来:“看哦,你老婆偷的小白脸,可比你神气多了!”
陈丹气得浑身发抖,孙勇也是瞬间脸色变得铁青,他看着沈淮比他壮实,不敢对沈淮对手,揪住陈丹的头发就骂:“好你个烂婊子,了不得、领着姘头回来了!今天打不死你这个烂货!”
沈淮站在很高的台阶,比孙勇高出两个头去,抬脚就朝孙勇的脸蹬过去,喝道:“谁他妈敢动手打人,无法无天了?”
孙勇还真不敢动手打陈丹,只是刚才气晕了头才揪陈丹的头发,一脚给沈淮蹬到脸上,身体后栽倒地,顿时鼻血就涌出来,爬起来往后缩,摸着一鼻子血:“他打我,他打死我了……”
孙远贵看到大儿子被打,老来动怒,跟小儿子冲上来就要揪住沈淮打。
本来在车上里等的邵征,听着这边的动静不同动静,就赶了过来。
这时候看着有人要冲上来打沈淮,邵征从院门里钻出进去,挡在前面,一脚踹孙远贵的大腿外侧,将他踹后三四步远,喝道:“你们吃了豹子胆,敢对沈书记动手?”
邵征中等身材,但大喝起来,气势极足。毕竟是志愿兵退伍回来,黑面孔,保留在军队时传统,剃着短寸头,身材非常的结实,怒目瞪视的样子,比起保镖来,更像黑社会,顿时将院子里想帮手的人震住。
满院子的人又有些发愣:跟陈丹这只不会下崽的骚狐狸勾搭上的年轻人,是什么书记?
这时候不知道陈桐从哪里得到消息非常及时的窜出来,骑着辆自行车,看到她姐的模样,把车摔到一边,冲进来就怒吼:“姐,哪个龟孙子动手打你?”
陈桐看到孙勇那鸟样,也不管孙勇好歹是他姐夫,冲上去要揪住孙勇打……
“陈桐!”陈丹只觉得自己在沈淮面前丢尽了脸,说不出的伤心,不想陈桐把事情闹大,拖住他的手,不让他去打孙勇,更不想陈桐打孙勇的一幕给沈淮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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