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看了心里却暗爽。
腾游乡的条件简陋,院子里泥地坑洼不平,谁都不好说什么。
宋炳生也不用下属再过来献殷勤打伞,紧步走到廊檐下,与魏福明寒酸,似作很是平常的问站在廊檐下的沈淮:“这次怎么没有听说你也要到淮山来?”
“胡舒卫临时拉我过来的。”沈淮语气寡淡的说道,好像他们真的都不知道彼此都住在淮山宾馆里。
见穿着小西服、胸脯绷得紧紧的任敏也从他“父亲”的专车里下来,沈淮抿了抿嘴,没有说什么,也无意跟这个女人寒酸什么。
任敏终究是没能调到省政府办公厅,但也省农业厅进入党组,负责纪检组工作,也算是一个极会钻营的女人,看她在灯光下没有一丝鱼尾纹的脸蛋,很难想象她今年都快有四十岁了。
大家在廊檐下寒暄几句,就上楼入座用宴。
宋炳生似乎想竭力在外人面前表现跟沈淮父子关系正常,入座后时不时问一些淮电东送的情况,沈淮则有一句没一句回答着。
差不多将要吃完饭时,宋炳生又似无意的提了一句:“钟书记前几天,找我谈过一次话。钟书记年后就有在考虑提名你兼任东华市委常委的事情,我跟钟书记说,你现在年纪还轻,经验不足,现在就坐太高的位子,对你以后的发展没有什么好处。”
沈淮停下手里的筷子,看了他“父亲”一眼,语气很淡的说道:“哦,钟书记倒没有找我说这事,”似乎完全不把东华市委常委的职务放在眼底,又问了一句,“钟书记找你就谈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