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布置的缥缈的高台上,一名系着面纱的女子抱着一把琵琶扭着细腰,款款而至,微微福身,“小女子拥月见过各位贵客。”
话音刚落,楼中就热闹起来了,楼下那些人的眼珠子不住地往台上的女子望去。
宴华楼第一美人拥月,能见一见她的脸此生也是无憾啊!
犹抱琵琶半遮面,阮夏夏只看了一眼便兴致缺缺了,收回视线把玩自己的扇子,心里想着别的事情,元年这次从西北回来,又谈成了一桩生意。
如今,他们阮家在西北已经扎根了,江南这边的事情一了不妨她也去西北看一看,到时候天高海阔,赏赏套马杆的汉子也不错。
只是,她低下头瞥了一眼脸上含笑的关永新,关家是江南地界有名的大盐商,不知他们有无插手这次铸假-币?而她要不要卖男主一个面子,将江南督查铸假-币的事情透露出来,讨一个人情,到时候自有用途。
可是和男主若是走的近些,到时候被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可如何是好。
她蹙着眉,手指在那把扇子上划来划去,丝毫不知道旁边的几人都收回了视线看着她。
你论为何?却道是高台上的拥月姑娘在众人的执拗下摘下了面纱,将绝世的容颜显露人前,含羞带怯地望下去,却未引来意料之中的效果。
虽也有大片的赞叹声,但总归失了几分热诚。
尤其是在老鸨喊出拥月姑娘的入幕之宾要一千两白银之时,居然场面冷了下来,隐隐传来几阵嘘声。
宴华楼老鸨不解其意之时,底下一名身着绫罗绸缎的富家公子撇撇嘴,站起了身,“吹什么江南第一美人,若是宴华楼第一美人倒还说的过去,江南第一美人却是脸大如盆,这第一关,那张脸就比不上阮夏安一个男子的。”
还别说,与他同行的人纷纷点头附和,“就是,一千两银子就为做个入幕之宾开什么玩笑,本公子有这闲钱还不如到阮家的丝绸铺子定个大单,既得了利还能和阮大公子坐在一起喝酒。”
“兰兄说的没错,照我看一百两银子都抬举了。”
“走吧走吧,就这容貌不值得我们在此浪费时间,阮大公子说什么,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金钱,浪费生命呀!”
哗啦啦,不过一刻钟,堂下闻风而来的人就走了一小半,可把老鸨和拥月气的脸色青青白白,难看的不得了。
阮夏夏摸了摸鼻子,人生的美是天赋,难道还怪她了?
“啧啧,夏安,等下你出门的时候怕是要被老鸨白眼。”陆嘉平哈哈哈大笑,拍着桌子乐不可支,然后就被陆嘉峰一掌拍在身上不敢说话了。
关永新却是此时开口,“陆兄和褚兄到这里来可是为了这拥月姑娘?现下正是好时机。”他的目光落在裴褚身上闪过探究,拥月摘下面纱的时候他可是一个眼神都未给。
阮夏夏闻言也趁机兴冲冲地看向预备装逼的男主,等着看他一掷千金,生生用银子砸众人的脸。
“原以为是国色天香,如今一看却是庸脂俗粉。”裴褚神色淡淡地开口,明摆着瞧不上拥月。
陆嘉峰也开口,“褚兄不过是过来见识一下这江南第一美人,只是到底比不上京城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