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裴远这个哔哔机在,除了时昼出现的局之外,基本不会冷场。

    他能侃,符偌允又是个乖宝,甭管裴远说的是不是真的他都信。

    骆崇宴无奈了,一个真敢说,一个真敢信。

    等他们三个吃完,外面天色彻底黑下来,盏盏路灯亮起。

    裴远去结账,符偌允跟着去,只有骆崇宴一个人站在火锅店门口等岳铭开车来。

    晚风吹来有点冷,他垂下头用脑壳替脸挡风,想着这个点儿大冰块应该在家吃了吧,也不知道吃的什么。

    骆崇宴很少跟时昼出来吃,更别提这种能沾一身味道的饭。

    他正想着,露出的后脖颈被温热绵软的围巾盖住。

    骆崇宴抬头,望着突然出现的大冰块儿发懵,昼哥怎么会来?

    面前的时昼没注意他眼眸里的惊讶,视线落在自己手里的围巾。

    他很少用围巾,用也是简单的挂脖子上垂下。

    但看骆崇宴很冷的样子,时昼挂完围巾又抬手像画圈一样,绕着他脖子一边缠了一圈。

    瞬间,骆崇宴裸露的脖颈被浅驼色的围巾缠得只剩脑袋。

    火锅店内准备出来的裴远,看见站在骆崇宴面前的时昼就两腿发软,不是他怂,是他真的怵这位。

    “等等,先别过去。”裴远拉住不知情的符偌允,要是这孩子就这么撞上这位,估计药丸。

    “哦。”符偌允被拉住,乖乖跟着裴远躲在柱子后面,学他的样子露半张脸顺着他视线看过去。

    时昼那谁也无视不了的气势,符偌允自然也看见了,但他很聪明得没问,这种大佬一看就惹不起。

    他有点担心骆崇宴,以为是来找他的茬儿的,但看见那位站着的冷面大佬手里的围巾,他才放心。

    两人等时昼缠完圈在骆崇宴脖子上的围巾才出来,骆崇宴笑眯眯地看着一向迈着六亲不认步伐的裴远,跟裹脚老太太似的颤颤巍巍走过来打招呼:“昼哥好。”

    时昼颔首,目光投向他旁边的符偌允。

    裴远立马会意,给他介绍符偌允。

    符偌允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又不能像裴远一样叫这么熟,哆哆嗦嗦地鞠躬道:“先生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