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原站在原地,看看陆萱萱,又看看夏侯泽,没说话,也没去请掌门。

    但陆嘉尘早就安排了人守在这院子里,听到动静便赶过来了。

    夏侯泽跪在一旁,出了一身冷汗,显得疲惫不堪,他缓缓说:“掌门,是弟子看管不力,险些出了事。”

    沈原挨着他跪下,低着头说:“弟子也是,请掌门责罚。”

    陆萱萱站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始终没有开口。

    陆嘉尘看着她说:“萱萱,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陆萱萱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说,“我想来看看哥哥。”

    陆嘉尘一抬手,地上带血的匕首飞入他手心,他拿着匕首端详,冷冷地说:“你来看宴之,为什么要带匕首?”

    陆萱萱紧张地一个哆嗦,咬咬牙说:“……我,我见不得宴之哥哥现在这样子……”

    “胡闹!”陆嘉尘扔下匕首,怒道,“你不想点办法帮他,一次次地,只会惹是生非!你这是在救宴之吗?!你这是想要他的命!”

    “不!”陆萱萱吓得两腿发软,泪流不止,捂着脸说,“我没想害他……不应该的,宴之哥哥他……不应该这样子……”

    陆嘉尘叹了口气,有些不耐烦,却安抚说:“好了,下次别再犯这种错了。”

    陆萱萱不敢说话了,回头看了眼血床上的人,痛苦地闭上了眼。

    “掌门,”夏侯泽跪的笔直,面上带着倦态,声音嘶哑,“弟子无力照看好少主,还请掌门辞去弟子,另请他人照看。”

    闻言,众人俱是一惊,沈原张了张嘴,偷偷看了眼夏侯泽,对他的决定表示震惊,却又仿佛意料之中。

    陆嘉尘拧着眉,“你将他从极北之地带回来,救了他无数次,今夜若非你在,宴之指不定出了事,你起来吧,我不怪你失职。”

    夏侯泽仍然跪着,陆萱萱也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陆嘉尘叹了口气说:“你若走了,宴之怎么办?”

    夏侯泽闭上眼,嘴角动了下,低声说了句让所有人震惊的话——

    “给他个解脱好了。”

    陆嘉尘:“……”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