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她很早就知道一定会来,为了反抗契先生,顾白白甚至打算将自己交给别人,最后还是失败了。
花鹰摸了摸她的脸,“好好活着。”
顾白白勉强笑了笑,“我知道,没有他的允许,我怎么敢死……”
在他这,她连死都没有自由。
“老大。”米果看着连站着都费力的顾白白,一会儿却要发生那种事,忍不住抱住了她。
“干嘛这种表情?我又不是去死,安啦。”
顾白白反过来安慰她,“我去了。”
阴暗的走廊,麦芽糖和马卡龙都垂下了头,“老大,对不起。”
“就连我都无法选择,更不要说你们,我不怪你们。”
顾白白站在那黑色的门前,还没进去沉闷的气压袭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
“进来。”
听到那人的声音顾白白心里就多了一丝紧张。
推门而入,房间除了黑色就是灰色,没有一点鲜活的颜色,正如他的性格。
他的卧室她很少来,除了四年前她被他带回来的那一天,他将她狠狠丢到床上,差点就要了她。
四年了,她再次踏入这个房间,浮现在脑中是那天灰暗的记忆。
他站在窗边,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浴袍,领口大敞,露出精壮的胸膛,单手托着红酒杯斜倚着窗,一派慵懒的模样。
像是这样好到爆的身材,顾白白却没有丝毫心动,只有敬而远之,就连看上一眼就都得立马移开视线。
那戴着半截鬼面具的男人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的视线落在顾白白身上。
比起当年那青涩的小丫头,她长高了,身材也更好了,只不过脸上再无笑意,只有恭敬和沉闷。
“过来。”
顾白白赤着双脚,身穿薄薄的睡衣,黑色墨发披散下来,未施粉黛的她纯净如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