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温情染去前厅拜见公婆,两位老人对她甚是和蔼,赏了不少东西,一旁还坐了一妇人,那妇人仔细打量她一番,笑道:“妹妹可真是个美人儿。”
说罢还给她送了一盒子精致的首饰。
“这是你大嫂,以后有何不懂向她请教便是。”上首的老夫人笑道。
这位妇人确是她大伯上官风潜的妻子柳氏。模样周正,已嫁给上官风潜许多年,虽未有子嗣却很得老夫人宠爱。
“弟妹日里若是无事可多来我院里玩,你大伯白日里都在铺子里忙着,我也是无趣得很…”
温情染自然是顺着她的话说好,不过是客套之言。
虽是如此,日里柳氏却是常常差人来请她,温情染也不敢常常过去叨扰,只是推脱不掉时才会过去。
柳氏却似乎很是喜欢她,见她不来便亲自到温情染院中寻她,温情染也不好意思,不敢总麻烦嫂子亲自过来,只好每次都应承了柳氏的邀约。
而上官云崖自那日新婚夜之后,温情染就再未见过他。时间长了府里流言四起,说是上官云崖怕是在外头养了人,不喜这新入门的妻子。
柳氏听闻此言安慰道:“二弟是事务繁忙,去县里的商铺巡店了,弟妹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
温情染点点头,她不知柳氏话里真假,不过上官云崖不喜她是显而易见的,但婚事既然是父亲为她定的,她自然也是无话可说。
柳氏见她面色不虞,知道她心里不痛快,笑道:“弟妹,这是山西进来的果子酒,酸酸甜甜的最适合女子饮用,你不若尝尝。”说罢给她倒了一杯。
温情染平素里从不饮酒,不过近日这果酒倒是香甜异常,她端起浅尝一口,果如柳氏所言,又酸又甜,十分好喝。
柳氏见她喜欢,一面与她说笑,一面与她共饮,温情染不知不觉也是喝了许多。柳氏见她面色发红,眼神迷茫,竟觉不对,怕不是酒气上了头,忙让一旁的侍女拿走了她的酒杯。
“不想弟妹酒量这盘浅,还是少喝些罢。”说罢,便让一旁的侍女给她倒杯茶水醒醒酒,哪知侍女才把茶杯端到她面前,温情染恰好抬起手,正撞在茶杯上,一杯的茶水倒了她满身。
一时间亭子里惊叫连连,柳氏吓了一跳,慌忙上前询问:“弟妹可有烫到?死丫头,还不快去请大夫!”
温情染被茶水泼了一身,也是吓了一个机灵,还好茶水不烫,只是衣襟尽湿了。
“大嫂,我没事,不必请医,我回去换身衣物便可。”温情染不想柳氏过多自责,忙安慰道。
柳氏还想说什么,却见温情染已站起身,身上薄衫尽是湿透了,印出内里粉色的小衣来。
柳氏见状忙把她拦住,说到:“弟妹不若先穿我的衣服罢,这里回去还要绕好一段路,路上若被人撞见怕是不妥。”
温情染也是见着了上衣濡湿,虽不知是又何不妥,但柳氏既如此说,便点头同意了。随她进了内室换了一身衣衫。
两人回到亭中又聊了半日,温情染因饮酒的缘故越发觉得困顿,本想告辞先回去,柳氏却说道:“老夫人知你平日常在我院里,早晨差人过来传话,说晚间要请我们两一块过去陪她老人家食饭,你若是困了,不若先去我屋里躺一会,晚些时候我叫你,咱们一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