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宫内。
和高畅端了一杯沏好的茶上来,小心地放在了正在批阅奏折的桓帝手边,退至一旁伺候。直到桓帝放下可手中的折子,缓缓喝了一口茶之后,他才在一旁低声开口道:“皇上,夏郁已经查清楚了,离王殿下昨夜确是用了那明黄腰牌进了城门。”
只这一句,桓帝便忍不住挑了挑眉,桓离肯用这腰牌了?可是他分明已在沂阳,又为何需要此物,或者说,为何会在城门下钥之后回来?桓国是不允许臣下在外囤积势力的,因此也尤为忌讳众臣子在都城沂阳周围私设府邸。可桓帝了解自己这个儿子,桓离在城郊定是会有自己的宅子才对,否则,这么多年来,他虽从不愿踏入沂阳,却还是会时不时探望一下他的母后,不会连个落脚之地也没有的。况且,他一向与桓帝作对,他知道他母后的墓地周围一定会有桓帝的人,可他却从来没有避讳过,却也从来只到他母后的墓前,除了每年的长至宴时桓帝才能偶尔见到他一面,有时甚至他干脆称病不来,人却在先皇后的墓前待着,桓帝无法,也只能由着他去。
可此番又是什么事,能让桓离连夜大开城门,还以这样大的动静?桓帝敢肯定,他这个儿子此番定是也不避讳他的,甚至,或许便是做给他看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桓帝一时也猜不出他这儿子突然这般恣意的用意。
和高畅看着桓帝若有所思地端着茶杯,连忙将夏郁所说的话一一道出,说实在的,他觉得此事倒是有点玄乎,这离王殿下的心思果真难猜。只听他接着对桓帝道:“皇上,离王殿下此番深夜进城,是为了晏将军家的大小姐晏昭。听说那晏昭身中奇毒,离王殿下匆忙出城为其寻找解药,不敢耽搁时辰才用了腰牌回城……”
“晏昭?”桓帝重复了这个名字,再看了眼和高畅:“我怎么记得,前日里晏青说他的女儿身染风寒了?”
“是的,皇上”,和高畅应声,解释道:“只是听夏郁说晏小姐此番中毒与离王殿下关系匪浅,晏家似乎还出了内奸,一时找不到凶手,晏将军忧心晏小姐的安危,才对外称作是风寒,并与您告了假。”
桓帝不置可否,啧,那晏昭中毒还与离儿有关?离儿才回沂阳这些个时间,竟有了这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了?他什么时候,与将军府竟这般熟络了?
“皇上,这离王殿下,似乎与将军府有些熟悉……”和高畅小心说道,悄悄瞧着桓帝的脸色。
“那晏昭的毒可解了?”桓帝只问。
“已全部解了,亏得离王殿下及时寻到解药。”和高畅连忙回道,还好,否则晏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嫡女,若是因离王殿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晏府怕是不会放过此事的,这沂阳怕是也难安宁了……
“嗯。”桓帝点了点头,又径直嘀咕了一声:“晏府,倒也可算是他的一大助力。”
声音虽小,一旁的和高畅却听的真切。他不由轻按了下自己的手指,嘶,果然皇上还是最疼爱离王殿下的。先皇后早已逝去多年,母族千岚国也早已亡国,离王殿下终是没什么依靠在朝中了。而祁王殿下有裴贵妃与裴相在背后撑着,夏王殿下有淑妃和镇安侯,若离王殿下能得到晏府的助力,且晏府原就与先皇后关系不错……和高畅收起了眼底的深思,只当作什么都不曾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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