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士子根本不信,那些谣言有鼻子有眼,差点将钱谦益给打了。
周延儒躲着不出面,周正在外面视察,推来推去又到了礼部。
礼部尚书李觉斯焦头烂额,一面要应对这些士子,一面还要向朝野解释,弹劾的奏本在与日俱增!
‘中第’的大部分是复社之人,复社莫名其妙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科举是士子的唯一晋升之路,如果有人在这上面做手脚,堵他们的路,坏他们前程,这比杀人父母还狠,岂能容得?
复社内部也出现了巨大的分裂,复社复社,本来就是复试,科举艰难,高层还玩这样手段,牺牲他们的前程上位,叫他们如何忍得了?
一时间,‘二张’,侯方域,方以智等人一面不方便露面,一面又要想办法解释,着实是比李觉斯还焦头烂额。
复社之名,在京城迅速败坏,短短两天就有人数百人退出,更是公然破口大骂。
周延儒,钱谦益等人很是意外,本来被复社堵的不敢出门,谁知道风云变幻,复社就要分崩离析了。
最意外的,大概就是周正一系了。
他们原本还准备了对付复社的手段,谁能想到会有这样一出?
张贺仪与高弘图正在商量军饷的事情,听到外面的动静,两人齐齐摇头。
高弘图道“又一个东林党,高谈阔论,清高自处的时候,彼此无碍,兄友弟恭。这一有冲突,六亲不认,分崩离析。”
张贺仪嗤笑一声,道“大人早就说过,复社太小家子气,成不了气候,让我们别管。六辙,马士英还暗暗做了准备,这不,白费功夫了。”
高弘图也只是感慨了一句,而后道“名单出来了?”
张贺仪知道他说的是中第名单,想了想,摇头道“我还真不清楚,翰林院那边还没有送去内阁,按理说,最终的名单还没有定下来。你也知道,内阁那几位都不是安分的主,没有点幺蛾子我也不信。”
高弘图苦笑摇头,叹气道“乌烟瘴气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干净。”
张贺仪看了他一眼,笑着道“大人说,要想干净,起码是我们这一代人一只脚踏入棺材。”
高弘图一怔,而后若有所思的道“大人说的有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千秋之计,怎能一蹴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