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六辙沉声打断他,喝道:“是谁?”
太监咬着嘴唇,抬头看了四人,挣扎着道:“嘉嘉定伯。”
刘六辙,上官烈,丁琪,李化贞四人都是一怔,不由得对视。
之前就传言太康伯张国纪病重,孟贺州还亲自带着太医去看过,说是活不了几天,已经昏迷不醒了,是他?
李化贞沉吟片刻,对着那东厂番子道:“带人,去将那太医提来。”
“是。”那番子应着,快步出去了。
刘六辙眯着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太监,自语的道:“要真是这位嘉定伯,我们还真是小看他了,这手段,我们数被瞒过去了。”
嘉定伯,也就是崇祯皇后之父,周奎。
这位吝啬至极,李自成入京,拷打明朝官员助饷,这位嘉定伯被活活打死了儿子儿媳,最后自己熬不过,这才交出了高达三百万的白银!
崇祯纳捐的时候,他捐了几千两,还左手出右手进,凭白赚了两千!
是一个狠人!
很快,太医就被带了,这是一位老太医,颤巍巍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拘谨的抬手,道:“李公公,几位大人,找老朽有何事?”
刘六辙审视他一眼,道:“就是跟着孟贺州去嘉定伯府上的?”
老太医想了想,道:“是,就是这几日的事情。”
丁琪道:“确实嘉定伯病入膏肓,不省人事?还是说,与他作假,欺瞒朝廷?”
老太医一怔,仔细回忆一番,道:“嘉定伯本就重病在身,脉象浮浮沉沉,是不久人世之相。那日老朽给嘉定伯号脉,发现他的脉象更加沉重,虚弱无力,似有似无,咳中带血,两眼无光,确实病入膏肓,药石无用。”
四个人对视一眼,有些疑惑了。
李化贞倒是若有所思,道:“有没有什么办法,故意弄出这种脉象,欺骗外人?”
其他人一听,登时盯住老太医。
老太医细细琢磨,道:“一般人是无法的,做不到那么细致。。但是嘉定伯重病在身,若是配合一些手段,确实能做到。”
刘六辙冷哼一声,道:“我说我们怎么查也查不出来,感情这位事先就将自己摘了出去,我们再怎么查自然也查不到他身上!”
丁琪面上冷漠,有些好笑的道:“这位嘉定伯还真是有心良苦,摆了这么大阵仗来对付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