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道易听了温得远话,面上露出了极为复杂的表情,幽幽的看了温得远一眼。
总觉得贾道易的目光看的人头皮发麻,温得远搓了搓自己胳膊上泛起来的鸡皮疙瘩,“贾家主,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要见你儿子贾仁!”
“行,你想看仁儿,我就带你去。”贾道易面无表情的说完便起身飞快朝外走去,没有让温得远看到他眼底浮起的悲痛阴桀之色。
温得远浑然不知贾仁已死,屁颠颠的跟上了贾道易。
两人一路走进后院,来到了的贾仁所在的房间。
这一路上温得远只觉得宅子里阴气森森,就连贾家的那些和侍从侍女,表情都很奇怪,搞得温得远心里发毛。
终于,贾道易领着温得远来到贾仁房门前,然后一把将房门推开。
凄厉的哭声伴随着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温得远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跟在了贾道易的身后走进房间,然后就看到了贾仁的娘亲,正瘫坐在床榻前哭的要死不活,而那床榻上,正躺着一个面上蒙着白布的男人。
温得远的心中生出了极其不好的预感,他从那男人的体态,便认出这床上躺着的人是贾仁。
一阵寒气顺着温得远的脚后跟一路上窜到他的天灵盖,他僵硬的站着,眼看着贾道易上前两步,表情悲痛的掀开了贾仁脸上蒙着的白布。
顿时,贾仁惨死的面容,出现在温得远眼前。
“啊!”温得远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后一屁股重重的瘫坐在地上。
“你都看到了?”贾道易重新盖上了白布,然后扭过头来,阴测测的看了温得远一眼。
温得远差点被吓尿了,刚才贾仁灰白的脸色,和他那空荡荡没了眼珠子的眼睛,都像是烙印似得,印在他的记忆里,吓得他发抖,“这是怎么回事?昨天这人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就死了?!”
不仅死了,死相还如此凄惨!
贾道易擦了擦眼角渗透出来的泪水,冷酷的望着温得远,“你也看到了,仁儿已经死了,至于你说的那件事,和我们贾家其他人没有关系,你还是自己去想办法吧。”
“你们这是过河拆桥!”温得远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闯进来两个身材彪悍的家丁,然后一左一右架着他,拖着他朝外走。
“把他丢出去。”贾道易此时心力交瘁,没心思和温得远纠缠。
“贾家主!你不能这样对我,到时候大人怪罪下来,你们贾家也难逃其咎,你听到了没有!?”温得远气的要死,可是他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根本不是两名壮汉的对手,任凭他如何挣扎,还是被丢出了贾府。
温得远被丢出了贾家家门,如同一条丧家犬一样滚下了门前的石阶,引来了路边人一阵嘲讽。
温得远气的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一直在门口等着他出来的随从也赶紧快步走上来扶住他,“老爷,您没事吧?”
“贾仁那小子说死就死,丢下这个烂摊子给我,我怎么可能没事!”温得远满心惶恐,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