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幻为自己辩驳：“你这样说对我不公平。虽然我是为了完成任务，可不代表我本人就没有一点真心。”
程南山眸光闪了闪：“真的？”
许一幻咬着唇，有些委屈：“你不是很聪明？别人是不是真拿你当朋友你自己没感觉吗？”
程南山表情明显松动不少，像是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止住，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怕我的感觉未必是真实的……”
许一幻看着他的样子，忽然有些心疼：“对你隐瞒身份，是我不对，可是，你得相信……”
这时周围的色彩忽然变得浅淡起来，许一幻瞥了眼显示屏上的数据，大约他们团建玩得太high，客户蒋乔的爽度值和好感度值刚刚已经刷满了。
眼看着即将从这个副本世界中抽离，程南山匆匆看向许一幻，眼里尽是期待：“许一幻，如果下个副本里还能遇见你，请一定告诉我！”
许一幻怔怔看着他，没有回答。
程南山眼里闪过一抹失落，片刻后仍不甘心似的补充：“至少——如果我确认的人真的是你，别否认！”
许一幻在即将离开副本前的一瞬重重点头：“好！”
从游戏舱中爬出来，许一幻好半晌才缓过神。
同事Amy扶她坐在椅子上休息，还很贴心地准备了红茶和小点心。
“客户走了没？”许一幻问。
Amy去王大卫办公室门口遛了一圈后回来，神秘兮兮地道：“好像还没有，在王总办公室待了好一会儿了，还没出来。”
许一幻有些疲惫，额角突突地跳。
她对Amy说：“帮我跟王总说一声，我有点累，先回家休息了。”
Amy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小幻，没事吧？”
许一幻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什么事，径自离开了公司。
许一幻作为公司的优秀员工，入职以来第一次早退。
可她实在身心俱疲，懒得再应付上司和同事了。
刚走出公司大门，许一幻在个人终端的通讯录上调出一个人名，按下请求通话键。
个人终端的机械女音发出提示：【正在呼叫许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