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伯转动着他那双麻木无神的浑浊眼珠,也看了他一眼,随后一言不发扭头走进厅堂旁边的一间晦暗小室。
喜伯一离开,堂下立刻议论纷纷。林集两只脚暗地轮换重心,他几乎站不住,这些人在讲什么他一句也听不进去。
他只想知道江星雨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是生是死?
以至于喜伯什么时候又站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也没有注意,直到对方伸手递过来一个红纸包。
他下意识接到手里,刚拿到手又有些后悔,他还不知道这纸包里是什么东西,要是害人的邪物岂不是自讨苦头。
但喜伯没有给他纠结的机会,把红纸包塞到他手里后就不再理会他。
还是刚刚那个小眼睛走过来,冷漠又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还愣在这干什么,赶紧出去。”
林集被他推得一个没站稳脚跟,往后趔趄了下,身后几个男人忙不迭躲开,避之如瘟疫。小眼睛拧着眉头,语气里充满不屑:“装腔作势!”
林集听在耳里,并不打算和这人计较,既然赶他出去他求之不得。
果然没人阻拦他,他一路畅通无阻出了那间小院,没想到在面具作坊门口看到了江星雨许海潮等人,林集心里的大石头立刻落了地,顿时百般滋味涌上心头。自从江星雨等人不知所踪后,林集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只剩自己怎么才能活到最后?想必一定非常艰难吧……还好,人都还在。
林集略略平复了心情,走到众人面前:“还喘气呢。”
江星雨哭笑不得,灰头土脸地叹了口气:“这个说来话长啊。”
原来这一行人都是被镇民们提前“请”出来的。
没人受得了那些震耳欲聋的鼓锣和念诵声,在那个封闭的环境下,还要受各种气味的干扰。
中年女人是第一个中招的,她直接歪倒在地,被人拖了出去。
剩下的人也都不堪其扰,纷纷想出办法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江星雨选择翻白眼数羊,被“请”出去。许海潮用外物堵耳,被“请”出去。晓寒,曹小令和矮个男是自己受不了出去的。新霜倒是坚持到了后面,但不知为何也被“请”出去。
“那些药香肯定有问题。”晓寒推测道,他现在脑袋还昏沉沉的,真不知道林集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是个狠人。
这一点其他人也想到了,如果只是简单因为太吵而头脑欲裂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三两个人也罢了,他们却是齐齐中招,这就未免太夸张了。他们之中,谁没受过广场舞大军的耳膜洗礼,而且有几个人还有农村白事跪灵守夜的经历,比如晓寒,他以为自己是能扛得住的,没想到三巡过后已然受不了。不过这只是猜测,他们没有证据,当然有证据也没用,总不至于和那一屋子镇民正面冲突吧。
“那为什么那些人没事?”矮个男疑惑,如果是药香有问题,在场的所有人都应该闻到了,为什么单单只有他们中招?
“会不会他们提前服了解药?”林集给出一种解释。
这确实是极有可能的。
“那你怎么没事?”矮个男看林集,眼里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