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收到了薛知景让小助手传回来的消息,赶紧让一个军事学院的学生出发,将消息传递到海上的海军陆战队那里去,而她这边则招呼所有的禁军将军,做好备战。
第二天一早,薛知景舒舒坦坦地从床上爬起来,有女奴给她送来了清水让她清洁卫生。
薛知景一看,还是熟人呢,这不是当时她在辽国的时候,萧烈歌身边的那一帮女奴嘛,自己跟她们混得可熟了呢。
女奴们也像是见着了老朋友一般地跟薛知景闲谈着,算起来,若是大成的人,应该会对辽国人有一些恨意,但辽国的女奴对薛知景这样的大成使臣是没有恨意的,毕竟辽国是侵略的一方。
“小景,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一年里,我们公主过得多辛苦,我们见她时不时地就要将你走的时候留下的书信拿出来看一看,有时候看着看着,就好久都不说话,我们也不敢进来伺候。”
“这一年发生的事情特别多,公主就跟陀螺一样的转着,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因为占领了北中原的地区,贵族们都吵翻了,我都见着公主跟贵族们摔杯子,扔匕首的。”
“其实在草原的日子多好,大家的草场都已经固定了,各个贵族的封地也就是那些,不至于天天吵架。”
吵翻了?
薛知景赶紧问她们,怎么吵翻的,几个女奴也没当这是什么秘密,就跟她说了。
薛知景顿时心里就有底了。
其实很简单,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难,更何况辽国这种部落联盟为主的国家制度。当他们在短暂的时间内打下了一大片富庶的土地时,首先就要面临着内部的问题。
萧烈歌应该也很头疼吧。
这应该是可以突破的点了。
薛知景也不管那许多,在女奴们的簇拥下,直奔萧烈歌的王帐。
她要去吃早饭。
刚进萧烈歌的帐篷,就见着女奴们正在搬早餐进来,她也不用萧烈歌招呼,自己就坐下了。
萧烈歌见着薛知景进了帐篷,又见着她坐下,还大咧咧地招呼女奴们给她倒羊奶,生了一晚上的气,好不容易消下去了,这会儿又上来了。
她鼓着鼓包的脸对薛知景说,“我没请你来吃饭啊。”
薛知景喝了一口温热的羊奶,吧唧了一下嘴,微笑着看向萧烈歌,“想你了,便不请自来了。”
周围的女奴谁不知道她们两个之前的关系,此时都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当没听见。
萧烈歌别别扭扭地坐下,脸却还是臭的,没好气地说道,“你不是外臣吗?不请自来不礼貌吧?你们大成就是这么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