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大哥,你从京城千里迢迢而来,是……”
不待焦生询问,靳石丹已经非常自觉从怀里掏出舒吭的信笺。
“奉大娘子之命,来给焦大夫送信。”
阿莺的信。
焦生本能眼眶一热。
他接过信的手有些抖,这小小的信封竟如千金,又贵又重。
“阿莺她一切可好?”
当着靳石丹的面,焦生不好意思拆阅舒吭的信,只能捧在手里,强忍心头激荡,装作若无其事问道。
靳石丹是个武夫,原就没有那么细心,自然不会考究焦生这些小心思。
他笑道:“娘子她原要被册立为太子妃的,只是太后太喜爱她了,下旨让娘子入宫陪伴三年,册立太子妃一事倒给耽搁下来。”
靳石丹欢天喜地介绍,焦生内心波澜汹涌。
还好太后喜爱,坏了立太子妃的好事。
焦生在心底幽幽吐出一口气。
“阿莺要去陪伴太后三年?”
三年可够漫长的。
“可不?所以我猜这正是娘子给你写信的原因,一入宫门深似海,娘子去陪伴太后三年,她定有许多话要交代你。如今我将信送到,焦大夫你快点打开看看娘子说些什么吧。”
靳石丹催促,焦生却杵着。
你在场,叫人家如何好意思拆信?
好在靳石丹下一刻就说道:“我去与焦娇叙叙旧。”
说着转身出去。
看着靳石丹魁梧潇洒的背影,焦生心想:什么时候靳石丹与焦娇也有旧可叙了?
靳石丹一走,焦生就把目光落到自己手心上的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