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学洲指着一旁伺候的阿绿阿蛮,“这两个丫头母亲静心调教过,是好的。”
杜学洲絮絮叨叨絮絮叨叨,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蓦地神色一黯,他惭愧道:“妹妹,有一桩事我还未和你道歉呢。”
杜学洲说的是库房钥匙失窃一事。
他掏出钥匙放到桌面上,羞赧道:“妹妹信任我,将别院库房钥匙交我保管,我却将他遗失了,虽然后来查明真相,是舅母指使了她的丫头玉兰,但还是对不起,总之是我保管不力。”
虽然杜学洲现在想来仍然疑惑重重,这钥匙他一直贴身挂着,还让朱砂绞了穗子,就算洗澡也没有脱下来过,怎么就掉了呢?那玉兰是怎么偷走的?
杜学洲匪夷所思。
舒吭拉过杜学洲的手在上面写道:“不怪你,这是一个局,是我利用了你。”
杜学洲眼睛张大,不明白。
舒吭抬眼看了阿绿阿蛮一眼,杜学洲已经开口:“你们两个先下去,没有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阿蛮阿绿出去了,门被关上,屋子里就剩下兄妹二人。
舒吭看着杜学洲古怪的表情毫不犹豫在他手上写道:“表哥不要自责,是真的,不信我演示给你看。”
舒吭从里屋拿出小盒子,盒子里装着不知是什么东西,只见经过人手时柔软,可圆可方,舒吭瞬间就用那东西捏出一把钥匙。
钥匙须臾就变得坚硬,简直和真的一模一样。
舒吭将钥匙交到杜学洲手上,指了指他胸口位置。
“放置于胸口,遇暖则溶,表哥若不信,回去一试。”舒吭写道。
杜学洲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小别院的,回去时犹如脚踩棉花。
一切正如那哑女所表达的那样,放到胸口后不久,假钥匙就不见了,而他日-日去胸口抚摸的都是朱砂打的那条穗子,他便以为钥匙在。
怪不得后来他看见尹伯手里的钥匙再去检查自己身上钥匙时,钥匙没了就剩下穗子。
尹伯手上的钥匙才是真的。
杜学洲一夜无眠,次日一早就去小别院找舒吭解惑。
“我不明白,是玉兰早早偷了你的钥匙,你拿我做局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不是,钥匙是我给玉兰的。”舒吭老实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