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苟沉默地捡起匕首,在衣服上擦了擦。
刀身鬼气缭绕,寒光湛湛。
“宗无冕,”江有苟背对女鬼,语气假惺惺,“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
他高举匕首,刀锋精准对向宗无冕的咽喉。
女鬼眉梢挑地老高,等他落刀。
宗无冕直视江有苟,神色冷淡。
江有苟一声叹息,半蹲下来,用刀背拍了拍宗无冕的脸,轻佻地说:“别担心,我下手很快的,不会让你痛苦太久。”
话音刚消,手起刀落,横刀一划。
他的动作太快,女鬼都没看清,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匕首被他一把甩出三米开外。
宗无冕的脖子只划破了一层表皮,渗出一丝血珠。
江有苟趁二人不备,按住宗无冕的肩膀把人推倒,埋头在他的颈窝,舌尖一卷,卷走丝丝甜腥。他犹觉得不够,腮帮子微凹,贪婪地吮吸一口。
未经提炼的鬼气混着灵气磅礴而入,江有苟眼睑一抽,不动声色地咽下去,自灵海涌现出一种难以掌控的感觉。
身后的女鬼察觉到他的意图,以手化爪,掏他后心。
她刚有动作,江有苟就感觉到身后汹涌的鬼气,不禁汗毛倒竖,可见女鬼动了真气。
他没回头,裤兜里掏出符纸反手一抬,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恰恰好抵住女鬼的爪。
符纸迸发出金光,女鬼像摸到刚开的烫水,猛地缩回手。
“雕虫小技。”她阴着脸冷哼一声,神色扭曲,黑色的鬼气氤氲缠绕成一个圆圈状,抵住符纸的金芒。
符纸发出危险的震颤,金光大绽,不过半分钟,它便如升入高空的烟火,嗡鸣两声,黯淡了光芒。
阵法破了,女鬼继续逮着二人就要攻击。
她没急着杀,眼瞧江有苟因被她破了符纸上的阵法气血翻滚,收回手,怨恨地开口:“小鬼,我看中你实话实说的有点,有心留你一命,你却如此不知好歹,真是叫人痛惜。做人的时候我被狗男人骗,做了鬼,还有被你这个小鬼骗,今天说什么,姐姐我也要吞了你!”
她想到什么,又开始桀桀地笑:“等到你将肉身贡献给我,做了鬼,我再留你在身边,让你日日伺候。”
江有苟抬抬手,掌心对她,示意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