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但我心里希望她抓住我的手再紧一点,时间过得再慢一点,
“嘎吱。”一声,老旧的铁门发出了长长的拖地音,屋内,那个男人和女人,还有那个女孩都在。
“予白?你怎么找到我这里的?我刚刚还想着你再不来就去接你的。”
一开门,林静冬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听出了她话里的欣喜,下一秒,她就往我眼前这个人的怀里扑了过来,那一刻,我多么想眼前这个人能躲开,亦或者眼里可以流露出几分反感。
但,一切并不能如我所愿什么也没有,她张开了双臂,迎接了那个人的拥抱,那是或许我这辈子,第一次真正的嫉妒林静冬。
林静冬拉着那个人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进去,我一如既往地被忽略在了角落,等她们走进去之后,门被关上,而我一个人被遗落在了门外。
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仿佛我只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一般,不过,早就应该习惯了不是吗?
就在我准备第二次去开启这扇门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出现在我眼前的是柯予白那张脸。
“怎么把你忘了?快进来。”
听见柯予白的声音,林静冬也才挪动了一下脚步,配合着她说道,“对啊,怎么把你忘了?快进来。”
我注意到了她在那一刻嘴角僵住的笑容,也对,这个家里,我永远是最多余的那个。
“郁凡!郁凡!你怎么了?”
就在我回忆的时候,南楚着急的喊叫声传来,我这才注意到,我已经在包间的厕所埋着头洗了近二十分钟,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冷水。
我拿起一旁的纸擦了擦脸,硬质的纸在脸上摩擦的感觉并不好受,不过这样夹杂着冷水也让我冷静了不少,我吸了吸鼻子,应答外面的南楚道。
“我没事。”
“呼,没事就好,你快点出来,菜已经上来了。”
“好。”
接着我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逐渐走远,我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眼角因为流泪有些泛红,曾几何时,我以为我不会再哭了,我以为在柯予白走的那几天,我的泪已经流干了。
那段时间,我满脑子都是她的谩骂,一开始觉得是梦魇,但久了,觉得是种奢侈,我好几次在深夜被噩梦惊醒的时候给她打去电话,虽然每次得到的都是手机电话里冰冷的提示音,但刚打过去的那几声等待音,也足够我幻想了。
我整理了下头发,让它自然地垂下来,这样刚好可以盖住的泛红的眼角,以至于不让我在出厕所的时候太狼狈。
等我走出来的时候,空气中满是食物的香气,几十个人聊得正欢,根本没有人注意刚从厕所里出来的我,不过柯予白注意到了,我看到她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我不知道她看着我会想着什么,可能是报复之后产生的快感吧。
可是下一秒,她就被林静冬拉了回去,林静冬看了我一眼,眼里露出了与柯予白刚刚露给我的一模一样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