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愣了半天才说话:“所以卢老爷不让卢大少爷声张...是怕旁系知道他家‘后继无人’,惦记卢家财产?”
季殊一头雾水:“那小少爷去哪里了?他就不担心儿子失踪了有个万一?”
季虞的表情淡了:“只怕...是...死了...”
季岣面色凝重:“卢大少爷肯定也猜到了这一点,但...”
后面的话他没说,季殊明白他的意思。
这事不简单。
季岣望向窗外,目光投向远处的渡口,“仆人有话瞒着我们。”
次日,三人踏上货船,顺流而下,往长治郡驶去。
货船分为两层,底下装物,上层住人。长治郡繁华,吸引了天南地北的人来来往往。狭小的厅里夹杂各种乡音,季殊被吵得头疼。
季岣:“你回房歇歇?”
季殊摇头:“不用了,透透气也好。”货船里的隔间又小又矮,仅能转身,水汽大得不行,被褥都是潮的,透着浓浓的脚臭味。
季虞摸摸她的头发,安慰道:“阿殊,还有三个时辰就到了。”
阿全和他们坐在一起,头低着,不知在想什么。
季岣和季虞对视一眼。
离他们不远处的角落,几个魁梧高大的汉子围在一起吃酒,说些奇闻逸事助兴。其中一个大汉喝高了,突然大声道:“你这个算不得稀奇。”
季殊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他们。
方脸男人道:“莫非你有更稀奇的?”
醉醺醺的男人打了一个酒嗝,筷子点了点甲板。
“什么?”众人不解。
男人神秘兮兮:“就在这条江里。”
他夹起一粒花生米,眯着眼:“你们可知这江中的白鳝?”
阿全的身子霎时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