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点，臭死了。”
穿山兽歪头嗅了嗅身上的淤泥气味，垂头丧气退了一步。
少年倚着石头，玩味地把玩青色瓷瓶：“也不知能否成功。”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下垂，垂首轻叹。
倏然，他跳上穿山兽宽阔的脊背，面上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样子：“靠近一点，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穿山兽驮着少年，慢悠悠往前爬，长尾拖在泥水里发出叽叽水声。
季岣警惕地抬头：“来了。”
季殊调整姿势，握紧腰间的剑柄。
平静无波的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似乎有东西在水下游动。
云流涌动，阳光渐渐暗了。
两条红虫探出水面，像两根细细的红线，在空气中扭动身体，探知活物气息。
它们不知闻到了什么，突然停止扭动，往水边靠近。
“嘘”少年跳下穿山兽，“食髓虫发现我们了。”
他嘴角一勾，并指捏住一粒珍珠打了出去。
圆润的珍珠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最后在季殊三人藏身的上空爆炸。
“啪。”
季殊被吓了一大跳。
“什么声音！”
食髓虫头脑简单，看到灵力催动的珍珠后，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它瑟缩，倏地躲回水下。
季虞揉了揉眼，想要看清虫子躲哪去了：“刚才是食髓虫，大家小心。”
话音刚落，水面“咚咚”作响，像是什么东西掉了进去。
风扬起少年的发丝，露出挺立的鼻子，他拍了拍手，喃喃道：“不用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