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一边在烟雾腾腾的场面怒斥,一边被黄总捕保护着往后撤退。
王雱大声道:“不要被司马大人的话语影响,依照本少爷平时吩咐,以及制定好的战术执行。甭管他为什么乱为什么出现猛火油,妈的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专精专注,众志成城的在风暴中存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在最后弄清楚谜底!”
然后全部老弱病残们行动了起来,虽然乱,却也有很效,没有抓瞎,护场队的婆娘负责警戒,其余的分组开始救火。
王雱的指令是:可救可不救的地方一定不救。重要的地方、能影响战术执行的地方马上救,牺牲再大也要救。
于是身披着淋湿了的棉被的孩子和老人快速行动起来,在大火的场面中穿梭,纷纷把提前准备好的沙子覆盖下去。
如此一来,有序不乱的操作中,似乎对方的火油也有限,火势虽然没有全灭,但控制住了。
做到了王雱要求中的“能用就行”。
一些可救可不救的地方,若有机会就顺手救,没有机会就不管。而这个所谓的机会,则取决于对方的下一步行动。
这次被王雱判断的八九不离十,表面上是群体暴乱,所以那些乞丐就是收了钱后被某些人忽悠进来添乱的烟雾。而实际上就是针对王雱和其产业的暗杀。
暗杀王安石的儿子不是小问题,会是举国震惊的大案。
所以某些人需要“烟雾”,形成民变的场面加以掩盖。那就不是暗杀了,相反可以定论为王雱和王安石弄的舒州“民怨沸腾生变”,那就不会有调查,或者说调查方向就变了。会从缉拿丧心病狂的凶手的刑案,变为安抚民众的政治问题。
这就是他们此番行动的核心。
王雱有自知之明,自己触动了某些人的核心利益且把他们根都拔了出来,所以会有这种反噬。这个过程中会有许多舒州城的富家陪葬,因掩盖暗杀现场的需要、他们也会被那些推波助澜的“乱民”烧杀抢。
王雱分析,已经被赶走了的丐帮就是怀着戾气回来坐这事的。烧杀抢的场面一多,王雱和其养殖场就不是光头上的虫子,那就是只是民变中的牺牲者之一。
事后丐帮会背锅,知情的丐帮长老会被高手暗杀,而丐帮弟子们会被进场平乱的六安军杀光,事件就会慢慢平息。
现在,听着外面那兵荒马乱的惨烈形势,到处有惨叫声,王雱不是不同情而是管不了。
因为虎头营不在,现在又无法预估出对方实力,所以无法进行有效又安全的战术部署。
带人冲了出去当然存在控制住形势的可能,挽救那些被烧杀抢的狗大户,但老规矩,在王雱确定打得赢的信号前不会动,只能保护自身。
王雱在这个事件之中只是关联,而不是因果关系。王雱对那些大户没有义务。只会在道德和人情上表示遗憾。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一切看运气和造化。
“放开我!”
司马光眼睛发红的挣扎,犹如一头力弱的野兽,老泪纵横的嘶鸣道:“本堂要出去查看局势,我家眷倒是在京城,但是康儿跟在身边,他还小,他还在州衙中等我回去做饭给他吃呢!放开我!”
老司马一个劲的挣扎着,他毕竟是封疆大吏,黄总捕也不敢过激,就快拉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