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马金偲他们罪名倒是不重,就是聚众斗殴。然而司马同情乞丐可不同情马金偲这些地痞,也判了他们充军三百里,一年后方可回乡。是的老司马说了,没证据表明马金偲他们在救人,他们是去闹事打架的。
马金偲等人无法说明他们怎么获知“绑架孩子”的事。因为有些渠道有些规矩见不得光。知道这个事已经有一阵子,如果现在说了出来,在司马手里就是“知情不报”,几乎和丐帮长老们同罪。
不过好在王安石听老廖说那些地痞最近不怎么闹事了,且于事件中搭救了一个孩子,揭露了丐帮的阴险面目,王安石就认为马金偲等人有功。
于是就发通判令:否决皇佑五年知州司马光对马金偲等人判决。改判为:打架斗殴不检点,杖责二十。
是的知州并不是通判的长官,一般是各自负责一块业务,知州负责主政,通判主要负责司法,特殊时候也可以否决知州决定。
通判这个职位可设可不设,大宋很多地区都没有。但若一个地区出现通判时,就是个明显信号:知州干的不好,已经不被朝廷信任,却还没到解职调任程度。于是政治上,就会派出朝廷信任的人来通判。
就此一来马金偲等人屁股开花,却躲过了一劫,算是第一次竖立了“保护费威望”。
然而司马光也和王安石正式决裂了。王安石把马金偲等人改判后,司马光认为王家存在徇私舞弊的猫腻,正在整理王雱的黑料和线索。
然而王安石蒙在鼓里,并不知道最猥琐的人乃是宝贝儿子王雱……
晚间,大魔王在昏暗的灯下奋笔疾书。
书房的们被推开之后,小屁孩走了进来。
王安石便收起了忧虑面孔,放下笔道:“雱儿这么晚不睡觉,找为父有事吗?”
王雱嘿嘿笑道:“老爹这么晚你不睡觉,坐在这里一定有大事了?”
王安石一阵头疼,摆手道:“去去去,自便玩去,为父最不喜欢你这种反问式回答了,也不知道谁教你的。”
王雱眼睛转了转道:“爹,我不是要学文棍,只是您平时忙,都不管我,我是小孩子不懂事,我只想找机会和您说说话,找找存在感。”
如此把王安石说的非常不好意思,捻着胡须道:“好吧算你此番说的有理,行,你这要求听起来不过分。孩子当然是可以撒娇的,说错了问题也不大。说吧说吧,给你一刻钟时间。”
“我要两刻钟。”王雱伸出两个手指,模仿着王小丫平时的可爱模样。
爱心老爸就被忽悠了,起身过来给他后脑勺一掌,然后抱了起来放在怀里笑道:“精灵古怪的小滑头,其实你没必要模仿二丫,你就是你,为父当然也喜欢你的风格。”
“老爹你在写什么?”王雱靠在他怀里咬着指头。
王安石叹息一声道:“司马光走火入魔了,我早评价了这家伙做学问可以,然而执政迟早要出乱子,舒州再被他这样搞下去,什么事也做不成。总之有我没他,为父正从民生经济入手,如实写信给张方平相公,必须把这事弄出个头绪来。要不他走,要不我滚蛋。”
王雱便跳下地来道,“不能这个时候写信给张相。”
王安石道:“舒州情况不能拖延,狄青即将到达前线部署,一定程度上我淮西算是次前线,若战争出现变数,淮西必须高效运作起来,而我不信任在这个节骨眼上,司马光有能力统筹这些。所以为父还是倾向于:有我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