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顺着输液管一点点进入体内,整个左臂都冰凉冰凉的。贺辞往上拉了拉被子,顺势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林漾。
她脚跟着地,双腿交叠在一起,上半身倾斜,半是倚着半是躺着的瘫在在沙发上。正插着耳机听音乐,整个人懒洋洋的,让人看了就想打哈欠。
坐没有坐像,随意的过分了,没有一点点出门在外的自觉。
贺辞看的直皱眉。
这姿势,比他还像瘫痪的人。
没几分钟,又把目光聚焦到她的手指上,纤长而白皙,捏着一块过时的旧手机。食指最上端的骨节处,有一个红色的印记,小小的一颗,总有莫名的熟悉感。
好像在哪里见过,可除了她,没记得见过手上有印记的人。
现实中没有,那能在哪里呢?
只可惜这个距离,他实在看不清楚。
看着雇主的手往床头柜的方向移了好几下,李嫂抓紧上前,捧起上边的眼镜递给他。
霎时,整个世界都清晰了。
而林漾,被注视的感觉顿时强烈了起来。
她再次抬头,环视一圈整个房间。李嫂正在安静地收拾昨天的被褥,贺辞正半倚在床头看文件。
一切都很正常。
她垂下眼睛,试图忽略掉那种奇怪的感觉。
来了,又来了。
一种奇奇怪怪,若有若无被人注视的感觉。
林漾忍气抬头,视线在贺辞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依旧一无所获。
她低下头,戳戳手机,停下了里边的音乐。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纸张时不时翻动的声音,却没有笔尖划过的沙沙声。
林漾猛地抬头,撞上贺辞避之不及的视线。
林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