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离开深圳十天不到,再次回来却恍若隔了几个春秋,我虽然在这座繁华喧嚣的城市呆了三年,但从前却从不曾留恋这里,甚至对这座城市有些抗拒,只是为了生活而不得不在这里停留,可是现在我却迫切的想要回到这里,因为有牵挂,因为我的女人可能还在这座繁华的钢铁丛中。
老胜本来打算过来接站的,在我即将到站时,老胜却突然说有急事来不了了,我说我又不是三四岁,接不接我都能找得到家,实在找不到家就找警察叔叔。
走出火车站,招了辆车直奔我住的小区,费力的爬上九楼,对面君琪住的屋子已经另租了出去,租客是一对年青的小情侣。
我开自家门的时候,那对小情侣正吵得不可开交,男的似乎还给了那女的一巴掌,大喝着让那女孩滚。
我摇头笑笑,暗道,打吧打吧,打死一个少一个。
我开了门进屋,把包裹扔在沙发上,跟着也一屁股坐下,伸手抓起那个以前经常被雾儿抱在怀里的抱枕抱在怀里,仰头靠在沙发上,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还真有些吃不消。
屋子里没有一点生气,丝丝霉味夹杂空气中,几只小强完全忽视了我这个突然回来的主人,在我面前慢悠悠的爬过,我想它们也许正在准备搬家吧,顺带鄙视我出去这么久也不给它们留点食物虐待了小动物。
在火车上折腾了十几个小时,累到虚脱,也没有心情去打扫屋子,倒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在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换了身衣服,出门给自己找点吃的。
住我对面的小夫妻,早上上演的是武戏,到晚上就换成了柔情戏了,老公老婆的叫来叫去,那股子情浓得像化不开的蜂蜜,d亲来亲去也就算了,居然还不关门,这不明显的让我受刺激嘛!我叹了声,赶紧下了楼,再看那对小情侣多亲几下,寒毛都要倒立。
我到小区门口的饭馆找了个座位,正准备点菜,老胜的电话跟着就来了。
“老寒,是不是正准备吃饭?”老胜在电话里扯着嗓子嚎。
老胜总有先知的本领,总会在我准备做某一件事时打电话来,也不知多少次在我从酒吧里勾了女人出来开房,脱了衣服正准备扶枪上马当口打电话来扫我的兴,我吃饭的时间他掐得比我头顶上的神明还准时。
“正准备吃。哥还没到僻谷的境界,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什么都没吃,再不吃你就得过来帮我安排后事了。”我笑道,“要不过来喝点酒?”
“喝酒也是来我家喝啊,我正做着菜呢。”老胜说。
“不错啊老胜,你那厨房终于等到你的光顾了,你小子居然还会做饭?锅铲怎么拿的都不知道吧?”我还真不信老胜会做饭,至少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他进过一次厨房,用他的话说就是,大老爷们的围着围裙拿着一大锅铲的样子特傻逼。
“我说,你要来就来,不来算了,这么多废话!”老胜道。
“行,有白吃的不来是孙子!”我挂了电话,对站在我边上等着我点菜的服务员妹妹抱歉的笑了笑,拧着外套出了饭馆,准备拦一辆车去老胜那,就在这时,一辆白色宝马从我身旁开了过去,刚好路上有个小水洼,车轮子滚过去,溅一起片染水,将我纯白的休闲裤打上了黑色的马赛克。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声的说操,因为我透过那快速开过的宝马车的车窗中看到一张精致的脸和一个猥琐的秃头。
“我眼花了吗?”我一怔神之间,宝马车已开出了一段距离,我连忙拦了一辆出租车,车还未停稳便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对开车的师傅急道:“跟上前面那辆宝马!”
开车的是个年轻小伙子,一听让跟上前面那辆宝马,兴奋的说:“哥们,你不会是便衣吧,在办案?”
我严肃的点点头,说:“这个不能告诉你,你只要不要跟丢了就行。”
开车的小伙子一听我这样说,激动的说:“我就猜您是便衣,不然跟别人的车做什么?!哥们您坐好了,保证跟不丢。”说完猛的一踩油门,把大街当f1赛道了。
由于在市区,白色的宝马速度并不快,开出租车的小伙子拉着我瞬间赶上,然后跟在后面三十米的距离,不远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