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言,我们国家,枪是用来保护我们的国民的,你这件事情一半作对了,一半做错了。”顾老爷子漫不经心的开口说:“你知道你哪里做错了吗?”
顾瑾言沉默了一下,低声说:“我不该私自携带危险武器,单枪匹马的行动。”
“军人,就该纪律严明,你拿起武器那一刻,不是军人,就是匪徒!”
顾瑾言心口一突,顾老爷子开口:“今天晚上不要睡了,去祠堂跪一晚上!”
顾瑾言点了点头。
他刚站直身体,被老爷子叫住,停顿了好半晌,他又问:“交女朋友了?”
顾瑾言摇头,顾老爷子忽然笑了:“那你脸上这一巴掌,是想想那丫头打的?”
顾瑾言很郁闷的摸了摸脸,问:“你怎么知道?”
“那丫头不错。”
真要是不错,就不会不由分说,一巴掌甩了过来了。
“瑾言,女人是宝贝,你不疼不宠,多的是人愿意去疼宠。”
顾瑾言沉默了一下。
……
与此同时,桐城中心医院。
秦茵茵很聪明,聪明到还没等到薄云深想好要怎么跟她解释,她自己就先发现了不对劲。
她一直很低落,秦烟喂她吃东西的时候,她很小声,压着哭腔问秦烟:“妈妈,我现在是一个瞎子了吗?”
秦烟的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秦茵茵不给秦烟解释的机会,说:“刚才医生伯伯检查的时候,我听到他说把灯光开亮一点了。”
“茵茵……”
秦烟惊呼出声,被秦茵茵攥住了手,她呜咽一声,断断续续的哽咽着说:“妈妈,你不要那么大声,不要被爸爸知道了,爸爸知道了会伤心的。”
薄云深就站在边上,秦茵茵以为他不知道,实际上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宛如一把刀,硬生生的劈到了薄云深的心脏上。
他闭了闭眼睛,沉默着出了病房,站在走廊里抽烟。
空气绵密,却怎么也进入不到薄云深的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