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深目光沉了沉,怔忪了片刻,微微动了一下落在了秦烟小腹上那条狰狞的疤痕上,随即,冰冷瞬间冰封了心尖上的刺痛。
他的嘴角有些别扭地扯了扯。
差点忘记了秦烟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裙下的入幕之宾那么多,就算是心疼,怎么会轮得到他?
薄云深给秦烟消毒的手,忽然没了个轻重,秦烟似乎感觉到痛楚,闷哼一声。
她的声音很浅很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薄云深的身体忽然紧绷了一瞬。
他舔了一下唇角,目光愈发幽暗。
秦烟身上的伤口处理完,薄云深握着干净衣服的手,顿了一下,把人从床上扶起来。
张老头儿给秦烟拿的衣服,是那种需要系扣子的女士大褂,给一个没有意识的人穿衣服很费劲。
薄云深不得不让秦烟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衣服都湿透了,秦烟的身体刚一依附过来,薄云深就感觉到了那种,令人血脉喷张的柔软触感。
薄云深身上的衬衫是私人定制款,布料柔软,被雨水打湿,贴合在结实的脊背上,乍然和秦烟一接触,薄云深的大脑一懵,竟然有一种,他赤着上半身和秦烟抱在一起的错觉。
那种肌肤交融的感觉,瞬间侵占了薄云深的感官,令他诡异的察觉到一丝熟悉……
薄云深还没来得及抓住这一丝熟悉,窗外就传开了一声怒吼:“换完没有!”
薄云深一个激灵,霍然回神。
他以为张老头儿要进来,下意识的将秦烟的身体拥住,飞快的把衣服套在秦烟的身上。
门口没有动静,薄云深用了一分钟时间,给秦烟套上了裤子才兵荒马乱地开口:
“可以了!”
张老头儿闻言,手里捏着一杆旱烟走了进来,烟斗很简陋,看上去像是自制的,薄云深忽然信了他的那句,“我老婆就是十年前山崩死的,我要留在这儿,陪她!”
他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清洁员的制服,甫一进来,带着一股浓重的劣质烟草的气息。
薄云深蹙了蹙眉,还没来的及开口,张老头儿的烟斗落在了薄云深的头上。
他拧着一长老脸,目光冷沉:“刚刚你不是说,你们是假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