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深没想到会在柯宁门口见到辛左。
辛左今天是来收拾柯宁的行李的。
柯宁走得急，很多东西都没有带。昨晚黏黏糊糊地给辛左打电话，要辛左去帮他收拾东西，回帝国的时候一起带过来。
柯宁很会拿捏辛左，理直气壮的语气亲昵极了，也丝毫不觉得指挥一个养尊处优的贵族给他做这种杂事有什么不对。
而辛左居然没有任何意见，反倒有些甘之如饴的意味。被柯宁需要让他感到安心和幸福，对于柯宁而言，被需要才是留在柯宁身边最大的筹码。
他推掉了今天要出席的会议来给柯宁收拾东西，却在离开时碰到找上门来的纪深。
辛左眯了眯眼，“你来这里干什么？”冷清高傲的贵族模样，和在柯宁面前的体贴温柔截然不同。
纪深笑着示意手里的东西，“给宁宁送一点消肿止痛的药。他皮肤嫩，外面的药对他来说太刺激了。”
辛左勾起唇角，眼底却没什么笑意，“你倒是体贴，他被我操得下不了床，你上赶着送药。”
“啊……你也肏了他啊？”纪深一副惊讶又愧疚的样子，“那天我和他谈事情，没忍住用夹子弄了他的奶头，他哭得很可怜，奶头也肿得很厉害，但还是乖乖挺起胸让我弄，实在是太惹人喜欢了。”
“我今天特地带了一些他用得上的药，为那天的粗暴道歉。”
“是吗？”辛左不怎么在意，看纪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配角，“可他应该用不上了。宁宁前两天就已经去帝国了。”
纪深一怔，“……我怎么不知道？”
“为什么要告诉你？”
……
纪深的语速很缓慢，“你说得对，宁宁要去哪里，我有什么资格知道。宁宁男人这么多，又这么骚，应该是又去找别的男人了吧？”
辛左皱眉，他知道柯宁是什么样的人，却见不得别人说柯宁不好。
“注意你的言辞，纪深。既然知道他坏，就离他远一点。”
“这怎么可能呢？我可舍不得。”他看着辛左，“你这么维护宁宁呀，还放他一个人先回帝国。他是不是说了甜言蜜语哄你，你就相信了？”
“他以前也是那样哄我的呢。”纪深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漂亮的脸显得有几分扭曲。
辛左冷冷地看着他，忽然觉得柯宁不在这里也是件好事，眼前的纪深怎么看都不像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离宴会厅越远，夜色就显得越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