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隆赶忙跪地求饶,“臣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你当然有罪,而且还是罪无可赦!”刘秀大怒。
其实刘隆并不知刘秀所言的“罪”是什么,反而是只是觉得自己是因为没有前来迎接刘秀而有罪。
看到如此的刘隆,刘秀片刻后心绪又平静了下来,“罢了,你且起身吧朕有事要问你!”
待刘秀坐下,刘隆亦是赶忙起身。
“朕来问你,这度田计划你可有如实的进行?”刘秀问道。
刘隆忙道,“回陛下,已然如实进行多时。”
“那结果当如何?”刘秀又问。
刘隆道,“百姓们自然是拍手称好,无不喜笑颜开……”话到此处,刘秀拍案怒道,“够了,你这谎要撒到什么时候?”话毕,用手一指那县尹,“已经连续多日,朕看到公堂之上百姓们因为度田的问题屡屡进言求解决,可是这个县尹不禁不能好言相劝,竟然还置之不理,甚至还有意屈打告状百姓,这是何道理?”
这一质问顿时让那县尹吓得立即跪在了地上,“陛下明鉴,微臣可没有那么做啊。”
这话可是再次惹恼了刘秀,“没有那么做?你当朕是瞎子还是聋子?竟然看不到吗?你的诸般劣迹朕早已经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话到此处,刘秀立即大喝一声,“来人,把证据拿上来!”说着,忽然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手中捧着一叠竹简,然后分别放于刘隆和那县令的跟前,“你们来仔细的看看,这些东西都是真的还是假的?”
看到这些东西,刘隆心中倍感慌张,立即逐个拿起来仔细的翻阅,想不到上面尽是刘隆和当地官员所犯下的屡屡罪证,这下可是着实二人倍感震惊。
看着两个人的表情,刘秀质问道,“怎么样?这回还有什么说的?”
两个人这下可谓是百口莫辩,如此之下也只能低头承认了。
如此,刘秀当场下令,将当中所涉及官员尽数捉拿入狱,将河南、南阳此番涉及度田当中出现事故的官员十余人尽数斩首,由于刘隆亦算得上是开国功勋,便并没有将其一块斩首,反而是将其关押入狱。相比之下,他倒是要比之前的欧阳翕好的多,至少他还保存一条性命。
此番刘秀下旨后,对两地的度田问题进行好生整治过后,当地的所有皇亲国戚以及豪族都立即停止了他们的恶行,在刘秀的要求之下纷纷重新规划了他们获得的土地,而且把本不属于他们的土地都交了出来,这下可是得到了当地百姓的一致称颂。
此事解决后,刘秀便立即班师回朝,本以为这件事情有了这个先例,其他地方的度田亦是会进行的非常顺利,哪成想如此处理过后,倒是引发了其他地区的豪族的不满,许多的人纷纷起来造反,甚至他们当中还有人把当地的郡守、长史等给诛杀掉,进而夺去了城池以此来向刘秀示威,而且许多的百姓们也因为他们这般举动,走投无路之下,竟然落草为寇,做起了那种山大王。
“陛下,青、徐、幽、冀四州因度田问题爆发严重叛乱,当地情况已然十分的混乱。”忽然冯异、邓禹等人前来禀报此事。
其实早在他们前来奏报之前,刘秀便早已经看过了许多关于这件事情的各地方的奏报,奏章当中所描述的极为严重,再加上朝中众位大臣几日来的连连上奏,着实让刘秀感知到了此番事情的严重性。
“针对这件事情,诸位爱卿有何见解?”刘秀定了定神,忽然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过后,邓禹率先开口道,“此番事情自然是触及到了他们的礼仪才落得如此结果,若是不能够将他们这方面予以强有力的制止,恐怕这次的暴乱很难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