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确实在紧张。
身为特种部队最优秀的女战士，她从未如此紧张过，可她实在是太清楚自己眼前男人的身份，见他露出一副好似要狂的样子，就有点儿害怕了。
突然，战九天眸光猛地一沉！
根本没人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他就已经空手夺了云霓手上的枪并反手指向她的太阳穴。
“我最讨厌别人拿枪指着我。”他冷冷地说道，声音深沉、狠戾，眸光冷酷、无情。
云霓猛地一怔，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静了片刻，喃喃开口吐出两个字“夜、影……”
“难道在你心里，除了他就没人能这么快制服你？”战九天面色阴冷至极。
云霓眸光闪了又闪，好似一度分不清他到底是谁，陷入一阵迷茫之中。
可很快，她就变得淡定，整个人迅沉淀下来。
“除了夜影之外，自然还有一个人比我更厉害，可你是谁，你自己心里非常清楚。”云霓像是抓住了他的尾巴似的，一句话说出来，就足以令他失了神。
而她趁他分神之际，突然将头一歪，身体垂直后倾，抬腿，一脚踢飞了他手上的手枪，随后飞快地后移几步，避到安全距离外，不跟他动手。
“阿九，你别装了，我知道你现在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云霓微昂着头，紧盯着他，仿佛想将他看穿。
战九天面无表情，被她挣脱也不恋战，直视前方，淡淡说“那又如何？我想是谁就是谁？”
“是么？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在意？那你的家人呢？你的奶奶，你的父亲，你的儿子，甚至是你心爱的女人，你也不在意他们知道你的真面目？”云霓浅笑，仿佛在跟老朋友谈心一样。
可她说出来的话却令战九天脸色骤然变了。
“你到底想怎样？”他在意，他怎么能做到不在意？
如果不是因为他在意，当年他就不会代替某个人活下来，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云霓见他态度放软了，姿态也软了下来。
“阿九，其实我这次来找你，并不想为难你，只是想让你跟我走一趟。”
“去哪儿？”战九天沉声问道。
“去一个地方，帮我救一个人。”云霓停了一下，接着说，“我相信你也很希望见到他。”
“谁？”战九天眉心微蹙，好像隐隐觉察到一些什么，可又不敢确定，甚至不敢开口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