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上官檀儿哄睡了,沈砚安这才松了口气。
他坐在床沿边,目光深情的落在她精致动人的小脸上,轻轻给她盖上了被子。
从那种不幸福的家族长大,只有上官檀儿是真心对他好。
也是他人生里唯一的光。
沈砚安静默良久,看了会儿便离了房间,让大夫给他把手复位了。
他坐在位置上,揉了揉依旧隐隐作疼的手,一双狐狸眼微微半眯起来。
那个女人手劲儿可真大,平时倒是会装柔弱得很。
而且作为行医世家的后人,她的本事可不小,对檀儿终究是一种威胁。
如果那个女人还是不识相,那可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想到这儿,沈砚安起身大步流星往南苑赶去,一到门口就毫不顾忌的踹开门闯了进去。
踹开门,沈砚安看到的便是正在对着镜子梳头的洛沉鱼。
本就如雪莲一般清丽无双的容颜,在那一头秀发与朦胧灯光的映衬下,越发美得惊心动魄。
镜子里的她淡淡的掀起眼皮,看过来的眼神有几分讥讽与凉薄。
似乎在告诉他,他的那些想法,她全都看透了。
沈砚安不喜欢这种眼神,当即便把门嘭的一声关了起来,身上的寒气越发逼兀迫人。
洛沉鱼没搭理他,继续梳理着一头如瀑布般的秀发,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见她一直没反应,沈砚安皱了皱眉头,心里生出不满。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现在是在谁的地盘?
他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她拿发梳的手,并用上了几分力气。
这个举动,惹恼了洛沉鱼,眉眼沉了下来,无害的面容凭添了几分冷艳。
“相爷这是想做什么?”
她眸间冷光流转,带着两分危险,另一只手轻轻搭上了沈砚安抓她的那只手,淡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