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嬛,我想我可以接受大昏之前发生的一切……”
秦玙沙哑滚烫的嗓音似梦似醒飘入嬛耳里,如雷霆訇然,振醒了神思飘忽的嬛。
他此话何意?他仍在怀疑她的清白,质疑大昏之夜她胸前那只掌印!
嬛霎时出离愤怒,一爪子抓了过去,修理得整齐精致,涂着莹润光亮的丹寇的手指甲在他下頷颈间抓出了三条长长血印。
嬛顺势一把推开沉溺在自己胸口间的臭男人,秦玙一时不备,竟被手无缚鸡之力的嬛推倒瘫坐在床榻上,迷茫间一只雪嫩嫩的玉足还踹在了自己脸上。
秦玙懵了,自己好心大度的表示可以毫不计较她昏前失贞,她居然还敢踢自己。
嬛出离愤怒间,无意识踹到了他的脸,她也很无辜,她也不是有意的,瞪着双水灵灵的大眼,思忖着该如何开口为好。
哪晓得,须臾间,那名被自己轻轻踹了一脚的臭男人又扑了上来,一只大掌攥住她双手一提,牢牢桎梏在她头顶软枕上,沉沉的劲躯复又强势迫近。
嬛双手被固定住,着急火燎的只能用双·腿反击……
“莫动,你这甚毛病?动不动就踹人,我又没打算如何你。”
“嘶,莫动,你踹哪?”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阒寂的夜空。
太子大幄的灯火重新点燃。
秦玙单膝蹲坐在榻边,手里握着一只雪白精致的玉足,足尖涂着丹寇的脚趾,就似那莹洁饱满的珍珠,这是一只光让人看,都能让人欲罢不能的金莲秀足。
只是,现下,这只玉足足腕却红肿似猪蹄膀。
“呵……能耐了哈,白日射狼,晡时射侯,夜里踹穿榻围子,嬛厉害得就差蹦跶上天了。”
秦玙将手中的玉足放入盛着沁凉春泉水的木桶里,一面轻柔推拿着,一面出言揶揄道。
他口中的榻围子,便是他二人就寝的那张塌。
一刻钟前还完好的榻围子祥云浮雕,现下,祥云玄鸟的浮雕缺了一块祥云一只玄鸟,原本精致的榻围子蓦然多了一处破损的洞。
洞不大,刚好够塞进一只女子玉足。
嬛的左足早些年初初学会骑马,呈能疾驰,不慎摔下马,崴了脚踝不说,还被马蹄子重重踏了一脚,造成习惯性脱臼。这些年也就是小心养着,才未出甚大碍。
白日里,狼狈摔下马,左脚先触地,没当场脱臼,只是崴了一下,本已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