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启这时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着小飞沉默的背影,心里难受得要命。
就连他都这么难过,小飞一定更加难过吧,可要怎么劝慰他呢?从未经历过这种事的小雄虫慌了手脚。
傅雷牧在这时握住了雄主的手,将他抱进自己的怀里。
“别看了,雄主。”傅雷牧低声说着,让莫启将脸埋进自己的怀里,“也别哭了……”
莫启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居然哭了。明明这里最难过的应该是小飞,他却哭了起来,还要自己的雌君安慰。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小飞突然开了口。
“我想跟他一起死。”小飞的声音嘶哑,但他的语气异常冷静,像是一台仿生机器一样。
莫启激灵了一下,刚转过身去要劝,就被傅雷牧捂住了嘴巴。
“这就是你的抉择?你觉得林辉想要的就是这个?”傅雷牧冷着脸,用近乎严厉的语气训斥。
“辉哥说我是自然虫族……”小飞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飘,“想做什么,都可以自己做选择……”
所以,作为一个自然虫族,当然有自己决定是否要终结生命的权力。
莫启急得开始乱捶傅雷牧的手臂,可铁血的军雌却在这时候选择了忤逆自己的雄主。他死死抱住莫启,将自己随身佩戴的枪支扔到地上。
“随便你,但别死在这里,给我们添麻烦。”傅雷牧的话听上去冷酷到了无情的地步,让莫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眼前的军雌像是变了一只虫,这么冷酷无情,居然如此轻描淡写地让一只虫族去死。
傅雷牧注意到了莫启惊讶到无可复加的眼神,但仍旧死死抱着自己的雄主,捂着他的嘴巴,脚步匆匆地带着他离开。
离开前,同时给少尉递了一个眼神,让他也出来。
客房的门被关上,黑暗的房间里只剩下小飞和林辉开始僵硬的尸体。
……
莫启刚被傅雷牧放开,就开始哭着捶雌君的胸口。
“你、你怎么能这样,让他、让他去死……”莫启抽抽噎噎地哭个不停。
“雄主,您知道军部每年会有多少军雌死在战场上吗?”傅雷牧任由莫启捶打自己的身体,身体不觉得痛,倒是莫启哭红的眼睛让他感到心痛。
但在这种事情上,实际性格非常强势的傅雷牧毫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