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原因是两人本来应该要去支援,结果吵架忘了时间,梶井不得不假装女人去接近任务目标。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默契的假装出很关心的眼神,对着梶井一阵嘘寒问暖。最起码有一秒他们演的很其乐融融。
把被哄的一愣一愣的梶井送走后,太宰治指着外面的高塔说上面的灯光好漂亮,然后就走到窗口要跳下去近距离观看。
中原中也指骨一按一响,后来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但反正最后太宰治是躺着回去的。
——
中原中也时常会想,以后会是什么样的。
太宰治回答,会死。
每个人都会死,死亡才是一切的永恒,是孱弱的人类唯一能掌握的事物。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生命毫无意义。
但从某种角度来说,生命又沉重无比。
太宰治问,那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呢?
中原中也说,我不知道,但也不会轻易去死。
这可能是他们相识以来唯一一次正经的没有争吵的对话。
以前没有过,后来也不会有。
他们不是朋友,他们不是家人。如果关系非要有一个定义,那也只能是搭档。
那搭档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中原中也其实也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
因为他只有过太宰治一个搭档,没有办法进行对比,也没工夫对别的搭档进行调查。
但如果天下搭档都如他们一般,那就太可怕了。
无休止的厌恶,无休止的争吵,互相对峙,互相嫌弃,每次看见对方都是烦躁,却又不得不忍耐。
太宰治坐在病房的窗口,瘦削苍白的手背上插着针管,一只眼睛上蒙着万年不改的雪白绷带。
中原中也在旁边的另一张床上啃苹果,左手因为骨折被固定,但不妨碍他利用异能让床头的水杯自动飘过来再自动倒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