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实正整军准备离开瘿陶南下。刘潘张三兄弟正在四处招兵买马准备助刘焉一臂之力。卢植也正在邯郸对张角虎视眈眈。可是有一个人却仿佛已经被大家完全遗忘了一般。
“我们到底还能支撑多久啊。听说冀州刺史派来的援军已经全军覆没了,而且冀州刺史本人也被黄巾军在战斗中斩杀。幽州刺史也死在咱们眼皮子底下,那些溃兵说广阳郡的太守也战死了。哎,我们真的没有希望了么?”
一个绝望的声音在河间国治所乐成县城的城头响起,马上,这个声音又引来无数赞同的声音。
现在是对方攻城的间歇期,对方用来攻城的兵马刚刚退下。已经有些破损的墙头此时已经被染成了黑褐色,一具具敌我双方的尸体已经没有人有多余的力气去处理了,至少白天是这样。
虽然这个世界只要hp不空就不会出现丢胳膊少腿的事情,但是刀砍在身上一样会疼,眼睛这种脆弱的东西一样有可能瞎掉,更别说体力和精力这种没有数据化的东西在高强度的战斗中下降的速度依然非常可观。
那些远程打击者和文官部队的人已经到城墙下边休息去了,他们可是能否守住这座城的关键人物。只不过不论是弓箭手的箭矢,轻炮车的石弹亦或是文官部队的精神力都已经处于一个比较危险的状态之中。这因为此,有不少人才产生了悲观的思想。
当然,如果全城都丧失了希望的话,那么这座城也早就易主了,之所以能够坚持到现在,最大的功臣就是城内的数百名骑兵。他们经常在战局最危险的时刻冲出城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敌方的反击打压回去。
可是一个多月过去,规模已经扩大到将近两千的骑兵队伍现在大部分人员都已经不再是战争初期的那五百勇士了。这支部队的成分非常复杂,除了河间国相原本就拥有的部队外,渤海郡、冀州刺史以及广阳郡逃进城内的溃兵也加入到其中。数战下来,原本士气低落的败兵们如今又都成了骄傲的士卒。而从最开始就能活下来的人,如今成为了这只奇兵的主心骨。
在这样一支部队中提升的最快的也是现在这支军队的统领,则是我们的老朋友——张郃。
张郃自从知道太平道将要造反的消息后,便连夜离开涿县回到自己在鄚县的老家。与李书实等人在赵家村所做的相类似,张郃利用他的声望将自己在家乡所建立的乡勇的规模加以扩大,同时又根据从高顺那里学来的练兵方法和自己这些年来的见识相结合对乡勇加以训练。
虽然冬日里寒风刺骨,可是在乡老们的全力支持和张郃的以身作则下,训练还是得以顺利的展开。而这些乡勇,大部分在鄚县的守城战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鄚县也成为河间国中除了治所外唯一一处没有陷落的城池,并成为幽州兵马增援冀州的前线基地。
县里的乡亲因为张郃的缘故提早做好了准备,所以损失也相应的比其他地方低了许多。
张郃并不满足于这种小打小闹的结果。于是他率领与自己意气相投的乡勇一起趁乱来到了乐成,苦于缺少兵员的河间国国相良就欣然接受了张郃的援助,并将其安排在了骑兵部队做了一个可以掌管五人的伍长,职位虽然不高,但是却属于可以骑马上战场不用做无马步兵一类。
就这样,张郃的威名逐渐在冀州流传开来,加上他之前的名声,一时之间风光无二。他那一手诡异的七探盘蛇枪更是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如入无物,凭借着他出色的发挥,以及城内豪强的支持,乐成城总算是支撑下来了。
“张校尉,你可真厉害啊,我要是能有你一成的身手我也能混个什长当当了。”
现在休息的时候,张郃经常能够听到类似的赞扬声,就和他当初在河间国风头无二的时候一般。可是经过在李书实身边的那半年多的熏陶,张郃早已不是那个原先的井底之蛙了。
“你的理想还真是有够小的了。”张郃笑着一边仔细擦拭着自己的爱枪,一边看着随意的看着身边那个有些不好意思的新兵。对方是个刚转职的骑兵,虽然作战还算勇敢,但是毕竟是新兵蛋子一个,总是会惹出一些笑话。
“我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张校尉的身手我是一辈子也达不到的。我看张校尉那么厉害的人就算是整个大汉朝恐怕都没有几个人会是您的对手了吧。”
不论是新兵还是老兵,如今看向张郃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崇拜与敬畏,那是通过一场场战斗积累下来的。说起来,张郃如今才觉得跟在李书实身边的那些老兵的经验是多么的珍贵,因为那些经验帮助他在战场上躲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名为死亡的陷阱。
想到这里,张郃摇了摇头:“我虽然对我如今的武艺颇为自信,但是有些人的实力还是如今的我无法企及的,和那些人比起来,我的实力真的是不值一提吧……”
“真的么?莫非是常山国的颜良和中山国的文丑?听说这两国因为有这两位猛将坐镇所以虽然遭受到了不小的损失,可是也让黄巾军遭受到了重创,以至于一听到这两个人的大名,黄巾军就不得不绕道而行,真的是好厉害啊。”
颜良、文丑、张郃、高览以及蒋奇,这五个人是冀州官军中表现最为出色的五个人。其中高览和蒋奇现在在渤海郡听用,虽然他们率领的渤海郡的援军不但没能解除乐成的包围,反而自身遭遇到了失败。但是在他们俩共同的努力下,黄巾军倒也无法深入渤海郡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