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就两个字。
总觉得,那一定不是在喊自己。
没人动,绵绵也不动。
马灵书胳膊肘蹭了蹭绵绵的,怒了努嘴:“叫你呢。”
“全部上车。”
众人才忙不迭上了车,今晚上白沉开的是一辆商务车,其实他们这年纪的男生很少开车,一方面是家庭条件不同,另一方面也觉得那样不够酷,他们更喜欢邢星那样开着摩托到处浪,但白沉开车居然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这辆商务车坐六个男生没什么问题,绵绵慢了一步,后排都坐满了,只剩下副驾驶位。他鄙视地看了眼众人,你们也太没胆子了吧,白沉是能怎么你们。
绵绵很是沉着地上了副驾驶位,自觉比其他人好多了。
白沉瞥了他一眼,沉声道:“安全带,要我帮你系?”
绵绵老脸一红,一紧张都忘了。
白沉很少动怒,大部分时候他非常平和,平和中却透着几分锋利,令人不敢造次。现在,仿佛感受到那股涌动在空中的低气压,男生们本能地噤若寒蝉。
男生们大多对他很信服,大大小小的事,经了白沉的手总能顺利解决。
就像马灵书,他父亲急性肠炎要做手术,那段时间流感爆发,医院没床位,他记得白家给学校捐了一栋楼,就是那座多功能体育馆,眼看父亲实在拖延不得,舔着脸找白沉帮忙。
没多久就解决了问题,他们想上门感谢,在白家门口被管家拦住,管家帮他们打电话询问白沉的父亲白檀,人家根本就不知道这事。
也就是这事可能是白沉个人解决的。
诸如这样的事不少,白沉似乎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时候,将自己的关系网撒到各处,当你发现的时候,周围有不少都欠着白沉的人情。
比起女生对他的疯狂,大多男生反而是更认可他,所以见他今天沉着脸,众人也自然而然禁了声。
车内气氛僵硬紧绷,手机铃声响起显得突兀。
众人看来看去,谁的铃声那么不长眼。
白沉接了电话,道:“谭老师,嗯……找到了,他们在游泳馆,好的我明白,我会告诉他们的……”
宿舍楼也的确隔出了个游泳馆,晚上不开放,但有些学生偶尔会犯规跑进去。
原来还是奉旨抓人啊,怪不得会碰到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