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义骁痛哭流涕的述说着,那委屈的小眼神,满满的泪花滚滚。
他这般表现,让段飞凰心生疑窦,见段飞凰不说话,徐义骁义愤填膺道:“段仙子,如果我是奸的,我还回来干什么?看着你们死不就完了吗?这么浅显的道理,还用在下明说吗?这样,你要是不信就让我起来,我带你们出阵,你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再作定夺如何?”
徐义骁望着段飞凰心中委屈的要死,本来是回来救援的,没想到话还没说呢,就先挨了一顿暴揍,而且是白挨,上哪说理去?
可无论如何,徐义骁也不敢在段飞凰面前造次,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全力争取段飞凰的信任,并且成为圣龙山的一条忠犬。
段飞凰望着徐义骁将信将疑,久久不语,这不是因为她不想相信徐义骁,而是经验告诉她,如此这般境遇之下,她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自身的生死,万一哪一步走错了,她面对的将是万劫不复。
“三姐,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轻信人言了,刚才你不是没看见,他和管铭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笑,把我们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吧。”段飞鹤的心态已经扭曲到不相信任何人的地步了。
而段飞凰则是在想另一件事。
通过在结界中寻找出路,段飞凰看的出来,这个结界的威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若非如此,他们这些人恐怕早就已经藏身于此,但是结界阵法这种东西最是鬼神莫测,那樟木林的树根攻击不强,挡在面前的樟木也不见得有多厉害,可是她就是无法走出樟木林,这才是最要命的。
阵法一道,强大的地方就在于,似实非虚,似虚非实,虚实难辩,一个阵法师可以利用天时地利营造出种种幻象,摆下重重迷宫,这樟木林或许无法在短瞬间要了他们的性命,但要是出不去,他们就得一辈子被困在这里,这才是段飞凰最担心的问题。
反复沉思了半晌,看着身后十几名侍卫还在不断的控制着樟木生长的数目,段飞凰咬了咬牙,终于下了决断。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不过徐义骁,我警告你,倘若让我发现你另有目的,就休怪我剑下无情。”段飞凰阴冷的威胁道。
徐义骁连忙拍着胸口保证道:“段仙子,我的修为与仙子相比有天渊之隔,难不成我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这样吧,假如我说的是假话,你大可以一剑刺死我,我徐义骁绝不皱一下眉头。”
段飞凰听完点了点头,这才像赌咒发誓的样。
接下来,段飞凰刚要下令让徐义骁带着他们出阵,就听徐义骁道:“那个段仙子,段公子,在下还有一句话,且听在下说完,再作打算。”
“你还想说什么?”段飞鹤的疑心极重,说白了,他现在认定徐义骁是啸月宗派来的奸细,故意害他们。
徐义骁道:“这管铭打听来的阵诀有两种,一种可以离开结界,而另一种则能带着我们找到结界的核心,不知我们是该离开,还是再往前探探。”
“嗯?”段飞鹤一听,眼前一亮,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能找到红衣剑手那伙人?”
段飞凰也是一愣,毕竟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到段飞鹤的仇家,而此时距离发现目的已然不远,倘若就此离开,岂不是白忙一场。
“没错,就看两位如何打算了?”
“那还等什么,还不带本公子去找?”段飞鹤听完精神大振,拉着徐义骁就准备让他领路。
段飞凰这次没有阻拦,她也知道,小弟心里的那口怨气在没有找到仇家之前是无法散去的,不过看过了结界,段飞凰发觉自己过于莽撞了,身边只有十八名侍卫,自己的身手才承道中期,万一里面有什么高手,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了?
想到此处,段飞凰断然道:“去可以,但要听我的指挥,若然遇到危险,必须及时撤离,不可多生事端。”她说完,还特意叮嘱段飞鹤道:“飞鹤,我们此行的目的是确定仇家的身份,而不是即刻报仇,啸月宗不乏高手,万万不可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