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饭,下午时邵音来给她上课,第一次给她布置了作业。
“你的爱人卧病在床,你每天都尽心照顾,有一天,爱人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你要怎么表现?”
许翩然认真地记了下来,等到后天的时候,要当场表现给邵音看。
邵音离开后,她枯坐在床上许久,可却没有一丁点思绪,不过,她想起了村子里死了男人的女人。
难道要嚎啕大哭吗?
怎么好像不太对劲啊……
这应该是个唯美的爱情悲剧吧……
梅鹤清今天的状态不算太好,唇色泛白,说话时嗓子哑哑的,钱简给他量了体温,温度计上显示38.5℃。
可下午的行程依旧紧凑,他吃了粒退烧药就继续工作,谁劝也没用。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散了和几位投资方的饭局后,钱简就立刻开车要送梅鹤清去医院吊水,他不同意,脸颊上是不正常的红色,可双手却冰凉。
钱简拗不
过他,只能把他送回了合生公馆。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客厅里空无一人,四周的黑漆漆的。他没开灯,脱了外套后就躺在沙发上,头痛到他无法入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只柔软的手覆在他的额头上,后来给他搭了条湿毛巾,他睁不开眼睛,但似乎头疼在减轻,忽然他听见了小声的啜泣声。
“你放心,我会抚养好我们的孩子,我不改嫁,下辈子咱们还要做夫妻……”
梅鹤清皱着眉半睁开眼睛,想要起身,却被一双小手按回了沙发上,听到小姑娘说:“梅鹤清,你先躺好,配合一下我,扮演一回我即将去世的爱人。”
许翩然看着男人的眼睛,堪堪从自己酝酿的情绪中走出来。
等下!她刚才说了什么?
要死了!怎么能这样对待病人!
“你在这儿躺着,我先给你量一下温度”,她涨红了一张小脸儿,小跑着到玄关的柜子里翻出一支体温计,回来测了一下他的体温。
38℃
还是有点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