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点点头,“嗯,父皇怀疑前太子还活着,就是大长公主的胞弟,流放到北地那位秦王。”
白如月惊得睁圆双眼,片刻后,点头道:“若是这样,很多事情就能想明白了。对了,这么说来,朝中,还有秦王的党羽。父皇想将这些人清理干净?”
“嗯,父皇说,该肃清的,在他手里收拾干净。”太子回道。
白如月靠在太子怀里,目光落在床架子上栩栩如生的龙凤刻画上,问道:“爷,扬州的宪司姓张?”
太子的手指把玩着白如月的秀发,垂头看着她,轻声问道:“扬州宪司?”
白如月点头,“嗯,扬州宪司。”
太子想了想,不大确定的说道:“好像是,叫张厚义,怎么了?月儿怎么问起这人?”
白如月抬头看向太子,说道:“静姐姐与金世子大婚的头一天,琴姐姐从扬州回来,臣妾与小荣儿,三嫂一起住在侯府。大伙坐着闲聊,琴姐姐说她在扬州参加张宪司府上的宴会时,遇到威远伯府的赵红梅。”
太子的手一顿,“哦?赵红梅?她怎么出现在张厚义府上的宴会上?”
白如月点头应道:“嗯,事关威远伯府的事,臣妾都会在意些。琴姐姐说时,臣妾就记下了。
琴姐姐说赵红梅嫁给了张宪司的夫人孙氏的长兄做填房。”
“嫁给张厚义的舅兄做填房?张厚义得有四十多了,他的舅兄,那年龄应该不小了。”
太子说道。
“琴姐姐说孙夫人的兄长有五十多了,孙家是商贾之家,扬州的大富,孙家男人,从小走南闯北的做生意,将生意做到各地。
而孙氏的长兄,之前在北地做生意,威远伯府的人流放到北边,结识了孙家这位爷。”
白如月说到这里,侧了侧身子,让自己面对太子,接着说道:“臣妾让扬州那边打探过,孙家在扬州,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真正富甲一方的大富,江南本就富泽,孙家的财力可想而知。”
太子的面色凝重起来,不由自主的点头道:“这就对了。”
白如月疑惑的看着太子,“爷,什么对了?”
太子低头看向白如月,“若是秦王想成事,势必要有人力、财力助他,他才能成事。
朝中有他的党羽,民间,还得有大富助他。
爷一直在想,他哪来的银子?现在算是明白了。”
白如月眼里闪过晶光,手撑着半起身,一脸兴奋的看着太子问道:“爷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