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慈眠扬唇,望了她很久。
“多谢。”
他唤阿冬进来收拾残局,将那浸了血的棉球和破碎衣衫丢掉。
沈鸢在一旁看着,后知后觉他方才剪了衣裳缝针,那腰腹必定是lU0露了一大片,不知怎么,那时她竟丝毫没注意到,反倒还一个劲盯着瞧,如今醒悟过来,一时臊得脸颊发红。
幸而叶慈眠神情没什么异样,也许是他那时专注缝针,也并未留意她的目光。又坐一阵,天sE晚了,她起身告辞,叶慈眠要送她,她忙道:“不必了,我自己走便是。”
他不愿让她愧疚,没再坚持。命阿冬将她送到巷口,沈鸢m0m0阿冬的头,教他快些回去吃晚饭,一转身望见那路边暗暗一片血迹,人群早已散了,可那血还留着。
沈鸢盯着看了一会,收回视线,朝杜公馆走去。迈步的一瞬间,又好似忽然想起什么,隐隐约约地,她忆起那时叶慈眠的话,那时情形慌乱,她记太不清了,可总觉得他仿佛唤了她一声“鸢鸢”,蹙眉想来,又觉得荒唐。
怎么可能,那可是叶慈眠。她默默想道。
那人清醒自持,是最懂得分寸的。
她走进大门,远远望见门廊下立着一个黑影,近到跟前才看清是杜呈璋。
原以为他跟徐西复去办事,少不得又要顺便喝个夜酒,不想竟这么早就回来了,她张了张口,还未问出声,杜呈璋皱眉问道:“你去哪儿了?”
沈鸢刚要解释,他又道:“方才沈家来电话,我四处寻你。既回来了,快去回电罢。”
沈鸢连忙打回去,原来沈安阔近日犯了腿疼病。
沈家人丁冷落,自她母亲杨氏过世后,沈老爷未再续弦,她哥哥沈之翱又自立门户,如今偌大一个沈家,除却几个丫鬟门童也不剩什么。
沈安阔思念nV儿,沈鸢握着电话,言语间也有些哽咽。周蕙里在一旁看得不忍,言道中秋将近,今年便让沈鸢回家过节,沈鸢还在反应,杜呈璋走近,揽住她肩膀:“还不快谢谢母亲。”
沈鸢放下电话低头称谢,杜呈璋又道:“我教阿福去买车票,到时我同你一起回去。”
沈鸢愣了愣:“你也回去么?”
“自然,”他笑了,“nV儿要回娘家,岂有姑爷不在的道理。”
沈鸢抿了抿唇,杜呈璋两手握着她肩,将她往楼梯推:“好啦,你也忙了一天了,快回房歇息罢。你没赶上晚饭,我吩咐餐房再做一份,过会儿便给你送去。”
许是就要回家了,沈鸢心里轻松雀跃,脸上笑容也多起来。回到房里,把消息告诉蒲儿絮儿,两个小姑娘也高兴得很,离中秋还有个天光景,就已经迫不及待要收拾行李。
杜呈璋歪头靠在门边,难得沈鸢开心,问他要不要喝茶。杜呈璋恭敬不如从命,走到桌边坐下,看着沈鸢为自己沏茶,他笑曰“不过是准你回趟家,竟能有这般待遇”,那边絮儿收拾着东西,忽然“咦”了一声。
“大少NN的金锁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