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初看着几张桌子上堆得小山高的银票,数钱数的手有点软。
“这就是微生妙言可真行,送来的全是咱们自家银号的银票。”明月伸了个懒腰。
“好歹她没法儿那么快去弄垮烈阳的银号了。”沐云初将银票一沓一沓撞进箱子里头:“拿去库房放着吧,回头叫宁雯想法子将银票换成白银。”
正说着话,门房进来禀告;“公主,一个叫秦允的男子求见。”
“秦允?见我还是来找宁雯的啊?让他进来吧。”
秦允还真是来找沐云初的,到了沐云初跟前,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下:
“公主,这次您可得帮帮我啊!”
沐云初被他这个阵仗弄懵逼了,纳闷的看着他:“发生什么事儿了,还得我帮忙?”
要知道,秦允的商路可是一帆风顺的,烈阳境内就没有给他脸色看的商人,烈阳之外沐云初又罩不住,找她没用。
秦允苦哈哈的看着沐云初:“宁雯的父母同意将宁雯嫁给我,但要我给一百万的彩礼,我哪里有这么多钱。”
他虽然赚的多,但是那都是公主的钱。他做的是跑腿的工作,拿的自然也是跑腿的钱。至于西南的商业城,本钱是公主投的,虽然已经开始陆续营业了,但是现在本钱都没有回来,更加别说盈利了。
“你是希望我借给你一百万两?”借钱倒是没有问题,她刚刚收了两个亿。
秦允立即摇头:“我是想,不如公主给我们指婚吧。宁雯的父母说,若是我拿不出这么多钱,他们要将宁雯嫁给西乡宁远侯。”
“谁?”沐云初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宁远侯?问大人他爹?”
秦允点点头,惆怅的叹息一声:“真是问大人的爹,昨日宁远侯刚刚进京,他正房卧床不起,说是想办个喜事冲喜。”
沐云初听明白了,这是要宁雯给去给一个足以当自己爹的人做妾,她眉头紧皱:“纳妾来冲喜?这宁远侯是巴不得他的正房夫人快点死吧。”
天下有几个正妻会因为自己夫君纳妾而高兴,不吃醋已经是很规矩的教养了。
沐云初转头看向明月;“宁雯在府上吗?”
明月行了一礼,摇摇头:“回公主,宁雯姑娘好像一早就出去办事去了,似乎就是去找的宁远侯,西乡的陶瓷工艺上佳,宁雯姑娘兴许是想做这个生意。”
秦允苦巴巴的看着沐云初;“公主,你赐不赐婚啊?”
沐云初本想说去问问宁雯的意思,不过一想,宁雯一个姑娘家,去问她这种事儿她肯定不好意思的,于是就道:“我可没有赐婚的权利,我进宫去跟父皇说吧,你在这儿等着。”
秦允大喜,忙不迭磕头:“谢公主!公主大恩大德草民铭记于心,草民一定为公主肝脑涂地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