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伤势如何了?”

    “小伤。”

    言宗往伤口洒了些金疮药,然后用纱布包了起来。

    除了这处伤,他身上别处都是完好的,就连衣物也穿戴得十分整齐,一点都不像信中所说的危在旦夕。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黄河堤坝确实有塌陷的迹象,他先是调来了城内的军队第一时间加固了堤坝,根据地势在每个地方分配了兵力疏浚水道,再然后是种植林木等一系列措施。

    明明从未处理过水患的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做过了很多次一样,连那些本来受了吴忠暗令要给他使绊子的官员都无从下手。

    但他们也不会放任言宗这样下去,由于兵权是暂时接管来的,只要说服了指挥使将兵权拿回来,那么即便言宗治水的法子再厉害,没了人他也没办法继续。

    于是他们动作起来去找了指挥使,谈了将近一个晚上才把人说服,收了兵权。

    没有人能使唤的言宗变成了光杆司令,那些官员嘲弄地看着他,想着他还有什么本事治理水患。

    但即便这样,言宗也没有慌张,既然没了兵,但他还有民,当日他召集了当地的平民百姓,声泪俱下地说着自己没有兵权,没法救治水患,不久堤坝就要塌陷,黄河会灌入整座城,到时候大家都会死。

    百姓闻言一慌,不仅在责怪指挥使的同时,也听着言宗说的话,自发的去各地做着之前军队所做的事。

    贪官为了利益不顾及百姓,不顾及城池,但他们不行,他们的亲人朋友都在这里,这里是百姓的家,他们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家遭受到破坏。

    带着信念,再加上人数众多的优势,黄河水患很快就受到了控制。

    然而问题又来了。

    由于有些地方地势较低,已经出现了倒灌,暂时无法将水排出,所以便有了灾民。

    一开始那些官员还会装装样子,开粮库救济,但随着事态往好的发展,无论言宗的人怎么说,他们也推脱粮库已空,没法再接济了。

    言宗自然知道这些人打着什么主意,也知道他们能这么做的底气是来源于京城的那位。

    赈灾款迟迟没有打下,言宗猜测肯定是被那些贪官给扣下了,他本想发急报给京城,但转念一想,赈灾款若再拨下怕是也和之前那样,索性就歇了这份心思。

    灾民不救济终会引发暴乱,情急之下,言宗亲自下场去求当地的地主富商,让他们大开粮库。

    人且自私,不涉及自己的利益他们怎么样都不会同意,言宗也收了好脸,直接放任灾民去富商家里抢粮食吃。

    “你们干嘛!别抢别抢!诶!哎哟我的天呐!我这是犯了什么罪啊,你们要这样对我!”

    言宗就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动不动,那富商苦着张脸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