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生鲜连忙扶起赤身大汉,只见他满脸臃肿,全身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淤痕累累。
赤身大叔用最后的倔强骂道:“欺人太甚!居然一群人打我一个人,姓戴的一家就是蛇鼠一窝!镇子上这么会有你们这帮小人!”
孟生鲜将他扶走,免得那帮人又出来对大叔拳脚相加,边走边劝道:“他们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打造铁器是想票选镇长之位上动手?”
赤身大叔自责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人需要大量的铁器?怪也怪我贪心,居然听信了戴长老这个祸言,接下了这张单子,要不然,我儿子也不会被塌方的石头给砸断了腿,都怪我,都怪我!”
孟生鲜将铁大叔扶到附近的茶花水铺上坐着,一边倒茶水规一边劝道:“那怎么也是捡回了一条命来,没被活埋在矿洞里,再说了,镇子上还有医师,相信令郎会好起来的。”
“那个姓李的医师跟他们是一伙的!光是药方上的药材就要了我全部身家,铁匠铺如果被他们收走,我铁家气运算是到了头了,往后余生都得给他们做苦力,子子孙孙都得低人一等,不服啊!我不服!”
说完一拳锤在桌子上,把几只瓷杯都给震倒,差点摔倒地上,好在孟生鲜意识敏捷,早早把茶壶提起,要不然就得赔付多几块铜钱。
孟生鲜递过一碗温和茶水,说道:“不至于吧?子子孙孙都低人一等?这里又不是皇亲国戚,犯了点错误就得株连九族?”
“戴营从他祖爷爷那代开始就是小心眼,什么事做不出来?我铁家在这里传了已有十代,如果那姓戴的成为镇长,估计会驱赶当年阻止他们的六位长老和他们的族人。”
孟生鲜一听,这里头有故事,便问道:“六位长老?哪六家长老?”
“面食铺的包家包春卷,药材铺的姚家姚冬藏,夏家木匠大师夏一迢,雕刻玉石的闻家闻学士,裁缝铺柴家柴逢春,最后就是我铁匠铺的铁家。”
“没想到柴家也是长老会的一员,这柴老板我见过,长得也没戴长老那么的老气横秋满头白发啊?”
“我也不是满头白发,不照样是长老之一,长老会上都是镇子上生活了几代人的家族,祖辈建设城墙的功德就记载在镇县志那里,你说辈分上能不能进入长老会?”
孟生鲜说道:“辈分也算是高的了,这长老会有多少成员,为什么六位长老就让戴家失败?”
铁大叔回答道:“算上医师李家,和养猪宰猪的张家,还有做买卖的周家,加上那个姓戴的戴家,也就十个家族能成为长老会的成员。”
孟生鲜念叨道:“十老会,名副其实了,怪不得那个姓戴的笃定说陈队长家丢了东西,原来是针对柴家。”
铁大叔说道:“裁缝铺的柴老板,他有一女儿,当时戴营可是下好了和亲的彩礼,可没想到他女儿就是要嫁给陈镇南的,这才结下了梁子,处处针对他女儿。”
“怪不得老想找陈队长家的茬,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
“姓戴的小心眼出了名的,这家茶水铺不知道被他坑骗了多少茶叶钱。”
卖茶水和菜叶蛋的老板一听到这里,也坐了过来闲聊:“是啊是啊,每次在这大吃大喝都是赊账,每次去找他要不是拖个几日就是直接说没带钱,问烦了他还会出手打人,我也是敢怒不敢言。”
孟生鲜义愤填膺道:“如此嚣张无赖,镇长不会治理治理他妈?”
铁大叔说道:“你以为那戴家是个软皮蛋吗,早在票选镇长的时候,戴家就使过伎俩,要不是金镇长力缆狂澜,在票选大会上力压戴家,金辉镇现在早就改姓戴的了,现在已经过去三年,戴家是不可能再让出想控制金辉镇的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