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记者走完。苏寒搓了搓手,看到桌上东倒西歪的一堆食品残渣,她走过去,将显眼的垃圾拿起丢到垃圾桶内。

    她和陆念安明明不是亲兄妹,为什么她之前会一直因为陆念安是她哥哥的原因不断的拉开彼此的距离。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她当年为何还要那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迫自己走远路?

    她拿着蛋糕纸的手颤抖了下,纸上有枚尖锐的包装物穿过手套扎进指腹里,这疼痛很轻,却源源不断。

    她放下蛋糕纸,伸手把尖锐物拔了下来,短暂的刺痛后并没有血液流出。苏寒握着手指,转身看向台上正和陆城说些什么的陆念安。

    没有血缘关系,领了结婚证,也广而告之彼此的关系了,现在这样,她和陆念安,真的可以走下去吗?

    她捂住脑袋晃了晃,不知为何,突然很排斥自己幻想和陆念安的以后。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原蔓已经准备好了一桌精心准备的佳肴。是苏寒喜欢的菜品。

    刚刚的记者见面会原蔓没有到场,自然也就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先进门的是陆城,她慌忙迎上去,看到陆城脸色不佳,呆滞一下,然后绕过他去拉苏寒,侧到一旁,“怎么了?”

    “没什么。”苏寒笑笑,示意她不要担心,“可能是因为太累了。今天会场上提问的记者太多了。”

    “这样啊,那快去坐下歇一会,要不要喝水?饭我都准备好了。”

    “不用了妈妈,我不渴,我就是饿了,可以吃饭了吗?”

    “当然可以了,快来快来,吃饭了。”

    苏寒座在餐桌前,紧挨着原蔓,一顿饭她吃的分外安静,不停的往自己碗里夹菜,头也不抬,一口接一口往嘴里塞。

    原蔓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奇怪,但看到一家人举动都分外怪异,默不作声吃了饭,也没有开口询问什么。

    今晚对于苏寒和陆念安来说是特别的一夜。

    陆城对外宣布他们结婚了,也等同间接的通知陆念安可以补上拖了好久的新婚夜。苏寒并不知情,她裹着单薄的睡衣从浴室出来后,陆念安一身正装,对窗而立。

    他的肩很宽,因为是习惯的原因,就算是平常在家,放松下来的时候,陆念安依旧身姿挺拔。

    不知从何时起,他再也没有穿过青葱岁月时钟爱的白衬衫。

    苏寒以前曾深夜里把被子蒙在头上,告诉自己她爱的只是穿白衬衫的年少那一段虚影,而不是在大洋彼岸活生生的陆念安,这个念想在苏寒脑袋里重复了数万次,然后在学成归来西装有形的陆念安来到她面前一秒后崩塌。

    她想过无数种形形色色可行不可行的方法把陆念安从她脑海里驱散走,可结果,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