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名亲卫立即来到三皇子身边,“三皇子,请随我们来。”
说的是“请”,可那姿态却是跟谢惊澜如出一辙的强硬。
三皇子便明白,这场议事,谢惊澜不想带他过去。
防备他?
三皇子心底不忿,但此处是谢惊澜的地盘,他才刚来,尚来不及发展自己的势力,也只能忍着。
但走之前,还要阴阳怪气一句,“惊澜如今好生威风。”
谢惊澜头也不回。
“却是比不上殿下的。”
三皇子和当今圣上相似,好大喜功,走到哪都喜欢被簇拥的感觉,今日抵达,不需谢惊澜不知,自己就闹出了好一通排场。
谢惊澜这是在讥讽他了。
三皇子怒:“你——”
谢惊澜直接打断,“好生伺候着三皇子。”
“是,请吧,三皇子。”
三皇子的帐子距主营甚远。
这一路漫长,被强行押回来的三皇子也渐渐平复了怒火,开始思考日后的种种谋划。
将他的帐子安排得如此远,自是不想他参与军中诸事的。
而谢惊澜这副模样,令三皇子又想起了曾经那个惊才绝艳的他。
那时,谢惊澜与他接触不多,但他却能从各方各面听闻这个较他稍小几岁的少年的传闻。
那时,所有同辈的人皆被压在谢惊澜瞩目的光环之下,甚至包括他自己那两个哥哥。
后来谢惊澜离京随军,他们都记得那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不多时,自边境又传来了他屡立战功的消息。
当真是离得那么远都无法逃脱阴影!
所有人跟他之间的距离就这般,被越拉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