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道:“只是针对登州和莱州,其余的不用去管,相反,我们还要将这一块地区打造成一个北方经济中心和军事中心。”
秦桧皱眉道:“是因为宗泽的原因吗?”
“有这方面的原因。”李奇简单的回应了一句,又道:“从今日开始,我们商务局要鼓励京城、以及东京以南地区的那些准备去北方做生意的商人走水路,尽量东京东路那边走,献用交通带动这一块地区的经济。另外,着重减少登、莱二州港口的进出口税,想办法增强对于日本、高丽,以及的金国的海上贸易。哦,还有,派人到黄河以北散发消息,就说朝廷要着重开发这一块地区。”
秦桧听的眉头紧锁,道:“可是如此一来的话,北边可能会有大量的百姓迁徒登、莱,经济也会出现失衡状况,而且,大名府等地的官府恐怕也不会同意,朝廷每年只能拨出这么多钱来,若全部投往了登、莱,他们势必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而且,自从上次征辽,黄河以北的地区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他们都期望朝廷能够帮他们重建家园。”
李奇淡淡道:“国库有多少钱,想必你也清楚,哪能做到面面俱到,你去告诉他们,最多一年半,江南一旦稳定住了,朝廷就会着重振兴北方。”
秦桧好奇道:“可是,大人为何突然这么做?”
这人太精明了,若是将郭药师将会带来的隐患告诉他,他说不定能从中寻到一些契机。李奇笑道:“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加强海上贸易,唯有海上贸易得到了足够的重视,朝廷才有理由发展水师,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福州的船厂,假如大家都往陆地上走,我们的船卖给谁?”
这个理由倒也没有让秦桧怀疑,船生意可是大买卖呀,道:“大人真是深谋远虑。”
李奇道:“你快点弄出一份详细的计划书,别让宗泽千里迢迢跑到登州上任,却无事可做。”
秦桧拱手道:“遵命。”
李奇又道:“另外,加快江南计划,再去催京城的商人将手中囤积的钱财调往江南,你要记住,既然朝廷拿不出钱来,那就只有靠商人了,也只有钱能够让江南快速恢复往昔的面貌。”
“是,下官待会就吩咐下去。”
话虽如此,但是秦桧眼中却是充满了疑惑。因为这一政策下来,那就预示着,商务局已经完全放弃了黄河以北等地区,东京的资金将会全部调往江南,而北方的人力物力也将会转移到东京东路,那么,北方将会是这次变法最大的受害者,因为他们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受到了不小的伤害,这对于已经是一片残墟的北方,无疑是雪上加霜。将来想要再振兴北方,那可就困难多了。
其实李奇这也是无奈之举,自从宋徽宗接纳了王黼、蔡攸、童贯等人意见,撤销黄河以北的防御后,也就意味着,相对于金国而言,唯一一条防线就是燕京地区了,倘若燕京地区失守,那么北方必将会全面沦陷,这本就让李奇很挣扎,一直犹豫不决。因为燕京自从收复后,一直都是被曾经叛变的那些旧燕军把守,你要调他们走,那得费一番脑筋,而且,更为主要的是,李奇不是枢密使,根本没有这权力,而他又不敢完全信任这些旧燕军,这让他很挣扎。因为哪怕你做的再多,到时金军一打过来,那就什么都没有了,不过完这1125年,他真是不敢去赌呀,所以,即便是一河之隔,他还是毅然决然的将重心放在千里之前的江南。
然而,如今郭药师这个反骨已经回到了燕京,这无疑彻底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也让他更加坚决的选择放弃北方,甚至让他对东京的经济体系都开始担忧了,因为一旦金军突破了燕京,打到汴京最快只需要一个月左右,不管到时能否守住东京,东京的经济必将受到摧毁性的打击,所以,他打算先将东京市面上的资金全部调往江南,反正你在这里再怎么发展,到时说不定还得从头再来一遍,何不先帮助江南快速振兴。
而且就凭北宋现在这惨状,两头他也只能顾一头,根本无法做到面面俱到。
总而言之,郭药师这一走,令所有的事都充满了变数,其实还有一点很令李奇气恼,那就是郭药师在禁军中还待过一段日子,对目前这支禁军也十分了解,换而言之,就是至少京城内外的布防全部都得改变,这无疑是一项非常浩瀚的工程,也在他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想想都头疼的厉害,对未来的信心也稍稍受到了一些打击。
有些时候,他真的宁愿没有学过历史,这样就不会这么烦恼了。
从商务局出来后,李奇又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军器监,经济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软实力,这软实力在军力强盛的时候,那可能能发挥出令人想象不到的作用,但是,在军事力量衰弱的时候,那简直就是不堪一击,纸老虎一只,所以,在缺少马匹的宋朝,军器监的地位就显得尤为的重要了。
来到军器监,李奇立刻把虞祺叫来,问道:“虞少监,最近武器研发的怎么样?”
虞祺如实答道:“下官也正想找监事商量此事,最近基地那边的进度比较缓慢。”
李奇一听立刻就愁了,d,怎么最近就没有一个好消息呢?问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