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是大话,因为车阵行走慢,宋军又没有机动部队了,而这投石车射程达到了三四百步远,宋军阵中唯有床子弩可以打击到投石车,可问题是。床子弩威力再猛,也无法摧毁投石车。可是投石车对于战车那就有致命的打击,其实他们已经找到了破车阵的办法,就是先摧毁车。再消灭敌军,可是普通的弓箭,无法摧毁战车,就算是狼牙棒。你也无法对战车造成致命的打击,等休战时,宋军的工兵团上来弄一弄。第二日照样畅行,而且你用人去摧毁战车,你得付出多大得代价。
但是投石车可抛以巨石,直接摧毁战车,而且你车阵行走的慢,那不就是打死靶子吗。
这也是完颜昌兴奋的原因,胜败似乎在这一刻已经揭晓了。
完颜昌洋洋得意道:“待明日拂晓时分,我便要一举击溃敌军。”
......
......
“爹爹,喝药了。”
折彦野端着一碗黑乎乎的重要来到床边,望着躺在船上面色苍白父亲,心中尤如刀割,前些日子他才丧兄,而如今父亲又身命垂危,才刚刚二十出头的他,能够撑到今日,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折可求微微睁开眼,突然一阵巨咳,一口血痰喷了出来,嘴角边满是鲜血。
一股恶臭味,扑面迎来,可这子不嫌父丑,折彦野丝毫没有任何嫌弃,还赶紧上前,用帕子帮这父亲擦了擦,关心道:“父亲,你觉得怎么样?”
折可求并不回答,平坦在床上,闭着眼道:“什么时辰呢?”
“哦,快天亮了。”
折彦野赶紧回答道。
折可求稍稍迟疑了下,道:“你不用管我,快去组织士兵准备迎敌,这破晓时分,可是进攻的最好时机,我们---我们一定不能大意。”
“是,爹爹,你先把药喝了吧。”
“你快去。”
折彦野一脸焦虑的望着父亲,但是他深知他父亲的性格,这就是折家人的宿命,谁也无法逃过。他强忍着眼泪,刚准备出去,突然,一名指挥使走了进来,道:“将军,大事不好了。”
折彦野害怕惊扰父亲休息,忙低声道:“我们出去说。”
话音未落,折可求就道:“什么不好了?”
那指挥使也发现了折可求面色有些不对,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折可求有气无力道:“若延误军机,军法处置。”
那指挥使这才说道:“将军,敌---敌军弄来很多投石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