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不知跑到了哪里,一时找不到回去的路,站在原地看了许久,久到腿都麻了。
“周清柏……”她看着周围陌生的街景,有些委屈地嗫嚅道。
“我在。”
荣华听着熟悉的声音,惊喜地转头,然后就看到周清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身后不远的地方,一身月白锦袍,只是脚边下摆处有些破烂。
他是做什么去了?受伤了吗?
她有些激动,动了动僵住的双腿,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周清柏本能地闪身过去扶住她,然后把人打横抱起,他看着怀里的人道,“看来不束着你,你就总会叫人担心。”
荣华感受着他胸膛的暖意,听着他的话又有些不满,哼了一声不说话。
两人就这么静默着往回走,荣华想了想还是问道,“你又去哪了?和人打架了?受伤了吗?”
周清柏没想到荣华竟能冲破他的术法提前醒过来,许是这些时日总是为她注入灵力的原因,半是撒谎道,“遇到一个故人,切磋了一下。”
荣华听了,有些不大相信,看着周清柏的下颌骨,眉头微蹙,江湖高手都是这样交流的吗?
“夫人不必忧心,自是为夫胜了,且毫发无损。”他看着荣华疑惑的脸,笑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荣华感受着突如其来的亲昵,又问道,“为何要在夜里切磋?”
“明日还要赶路,总不能耽误,便就趁着夜色,稍作交流了一番。”周清柏说得真诚,丝毫不像撒谎。
他确实是稍作交流了一番。
荣华看着他的样子,也不再多心,反正她总是看不懂他。
另一家客栈房间里,师意抖落开如意囊,四条舌头就这么哗啦啦倾倒出来,躺在桌上,断节处还汩汩冒着血。
吉星吉辰一阵恶心,在一旁干呕着,锐金倒是没什么反应,他看着滚到角落的一个圆形布包,刚准备拿起来,就被师意拍掉了手,“小孩子家家不要乱碰。”
锐金撇了撇嘴,坐在凳子上,把玩着一颗玉石。
“师父,这难道就是那蟾蜍的舌头?”吉星灌了口茶,稍微压下去一些恶心,才开口问道。
“不错,等我把它加工一下,再淬上这毒液,啧啧,又是一件上好的法器。”师意得意地拿起布包,左右看了看。
“不过您是怎么拿到这四条舌头的?它不是躲进那湖里了?”吉辰拿筷子挑了挑舌尖,一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