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景文帝被噎了一句,面子不禁有些挂不住。

    而面对他的厉声呵斥,珍妃也不惧,虽是跪在了地上,但后背挺的笔直,说出的话更是宁折不弯:“陛下要杀便杀,只是我主在北,不可面南而死。”

    景文帝瞪着她不说话。

    后宫女子众多,也不是没有那清高孤傲的,但没一个像她这样的。

    整个一混不吝。

    你说她遇事不解释吧,倒也不是,但每次总要在后面加上一句“要杀便杀”,搞得他活像个动辄砍人脑袋的昏君似的。

    皇后给景文帝斟了杯茶,示意他消气。

    她将符笑遇害一事详细的向珍妃说明,末了道:“有人亲眼看到这宫女在烧湘王妃的红盖头,只是她嘴硬的很,什么都不肯说,是以陛下才叫你来问话。”

    珍妃脸上依旧没什么笑模样,但面对皇后时,明显比面对景文帝客气了许多。

    她甚至还朝她施了一个不算标准的礼:“人是臣妾宫里的没错,但事情不是我吩咐的,我们凉族女子做不来背后害人的事。

    臣妾若当真要害湘王妃,一把匕首就够了,没必要拿出这么大的阵仗。”

    景文帝忍不住插话:“呵!朕看你是没那个脑子吧!”

    闻言,珍妃看了他一眼,跟着沉默的将视线移回到皇后的身上。

    怎么说呢……不是白眼,胜似白眼。

    景文帝当时就火了:“你那是什么眼神!”

    珍妃面无表情:“没什么眼神。”

    “你……”

    “好了好了,陛下消消气。”皇后赶紧在中间劝和:“依臣妾之见,还是先审问一下这宫女,其余的事稍后再说。”

    景文帝挥了挥手,算是应允。

    鄂清忙命人将那宫女带下去。

    可直到那宫女受不住极刑死去,也没说出为何要拾湘王妃的盖头回去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