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杀一个抚远侯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他们得把傅城钓出来。

    傅云墨在得知段音离的打算之后便将计划告诉景文帝了,是以才会有方才父子俩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那一幕。

    戏唱完了,景文帝也没忘了正经事:“阿离既然没有真的受伤,那朕让人送去的那些人参……”

    “哦对!儿臣还得回去照顾阿离,若出来时间久了恐会惹人怀疑。

    多谢父皇提醒,儿臣这就回东宫去,儿臣告退。”

    “诶……诶!”

    景文帝叫都没叫住,傅云墨眨眼间便消失在了殿门口。

    外面的侍卫和小太监瞧着不禁在心里感慨,暗道太子殿下果然在意太子妃啊,才分开这么一会儿工夫,瞧瞧急的。

    景文帝咬牙,这次是真的被气着了。

    他拂开案上的镇纸,一脸真挚的对鄂清说:“生儿子有什么用!嗯?你说生儿子有什么用?”

    鄂清面露为难,心说陛下这您就问住老奴了。

    若非要问他的话,那只能说生个儿子可以证明这个人不是太监。

    景文帝浑然未觉自己这话有何不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唉……朕告诉你啊,日后千万别生儿子,没用,白眼狼一个。”

    鄂清:“……”

    没像往常那样听到回应,景文帝奇怪的看向鄂清。

    见他一脸吃屎的表情,他这才恍然,视线缓缓下移,尽量语气真挚的安慰道:“你就没这方面的烦恼,挺好的。”

    “……是。”

    若不是看在主仆多年的份儿上,他早把裤腰带挂房梁上吊死在这了。

    东宫。

    傅云墨回去的时候,段音离正躲在帐幔后头趴在榻上逗梨花玩呢,可见是无聊到了极致。

    他撩袍坐在榻边,一把拎起貂尾巴将它从榻上扔了下去。